王德听了嗤笑一声:“两位师兄,还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些人已经蠢在一起了,圣上登基四年多来,宅心仁厚民生休养生息,朝政渐稳,乾纲独断也算是杀伐果断之君。这几个蠢材脑子进水了,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拥立一个心胸狭窄志大才疏走鸡逗狗的荆王为帝。”
王岚听了这话忍不住插了一句:“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没有手握重病的得力干将,注定要失败。”这三人一听,蹲了片刻,细细思索着王岚的这句话,之后就哈哈大笑,贾山长更是咳嗽着拍着桌子道:“妙啊!岚先生的这句话实在是精辟!”
“对,一语道破事实。”刘山长热切的看着王岚,深恨有才华懂事的小娘子果然都是别人家的。王德欣慰的看了眼王岚:“岚儿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自小在宫中还是大儒们亲自教导的两位公主竟然不明白,红口白牙赤手空拳说拥立就拥立,真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幼稚,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三人一起陷入了沉思,距离案件爆发出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期间,京城大小官员无一不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行差踏错一步给家族带来没顶之灾,朱雀大街几个城门里市坊间的主要干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立着手握闪着寒光长枪的羽林卫和牵牛卫的士兵们。
那龙精虎猛的身姿一般老百姓看着都头皮发麻,还别说是二十人一队来往穿梭巡逻的武侯们,手中的横刀冷光闪闪。一时间,往日里热闹繁华的京城长安荒芜萧条了许多,就连老百姓等闲都不进城了。
京城里的人们就更不用说了,政治觉悟那叫一个高,等闲不出家门,事情总有过去的一天,这种热闹不好瞧,可是要命的大事。长安城一时陷入了紧张压抑的气氛中,人心惶惶。
贾山长小声说道:“听说长孙大人又揪出了吴王李恪夏江王李道宗,九江公主以及驸马等人,都与此案有关,宗室的人太多了些。”刘山长听了摸着他不长胡子沉吟到:“姐夫,师弟,难道此次谋逆是宗室有意支持的?
不能吧,自圣上登基以来,对宗室都采取怀柔政策,并未打压啊!”王德看着王岚听得很认真的样子就说道:“很难说宗室在这次的事件当中起了什么作用,不过很明显就是以长孙大人为首的元老级势力赢了。圣上仁慈,这么多宗室之人谋逆之罪诛九族,真是难办啊!”
王岚忍不住有插了一句话:“原来闹了这么大的乌龙,用几千亲卫来谋逆,是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元老级势力和宗室势力之间的博弈斗争。可苦了作为棋子的人以及无辜牵连的人们了”三人听了王岚的言语,一愣,思索一翻,可不就是这样吗?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岚儿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核心,身为女儿家,真是可惜了!几人又在书房里说了半天交流了彼此的看法,才一一离去。王德对着王岚和蔼的说道:“近日不要出门,就在书院里,京城的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