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爽再一次操练结束后,躺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大石板上,眯着眼睛散发着闲人勿近的冷气。原本冷硬的俊脸越发的阴沉了,双手交叠镇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杜爽心中不爽到了极点,自己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的那叫一个恣意快活,哪里还能轮得到有个臭丫头拒婚。
这几天以来,只要他一想起这件事情,就烦躁的不行,越是想放下这件事情,就越是清晰地想起那天的看到的背影,妙曼玲珑的身子走的时那么的摇曳生姿,活色生香,让人心驰神往啊!难道说是那些老兵油渍所说的时真的,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这么想又一点对不住臭丫头,可是,她竟然拒亲,真是岂有此理!臭丫头,等我回了京城,就凭这自己这一张让自己吃尽了苦头的所向披靡的在边关直接秒杀八岁到八十岁的所有女性的一张脸,小爷我就不信你个臭丫头会对着他无动于衷。
京城的小娘子要不是各自的爹娘压制着,耳提面命的教导离自己远着些,那天天在自己面前摔倒崴脚的小娘子可能会绕京城三圈。呵呵,小爷我就是这么的自信。哼!小爷我回了京城,就不信还拿不下你个臭丫头,呵呵,有你哭的侍候啊!
金碧辉煌庄重大气的钟翠宫殿里,武氏昭仪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李治亲手打造的婴儿车里,备受圣上宠爱喜欢的安乐公主面色青紫,浑身冰冷,以然没有了呼吸多时。圣上李治再听到消息后,第一次抛弃了作为皇上应有的教养和尊严。
连给大臣交代一下去向的时间和话语都没有,惊慌失措的两三步就窜下了丹樨,飞也似的跑出了含元殿的大门,甚至就连坐步撵都忘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安乐一定不会有事,一路飞奔而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就听到爱妃那痛彻心扉的哭声。
他脚下一个踉跄,扫视了一下浑身颤抖跪伏在地上的宫人,一个健步跑到婴儿车前,昨夜还跟自己咯咯笑着玩耍的女儿如今毫无生机的躺在车中,面色青紫。李治心中大悲,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我的安乐!”悲痛之情让人不忍目睹。
武昭仪跪爬再孩子身边,呼唤女儿的声音声声泣血,犹如失去幼崽的母狼,却是怎么也换不回女儿的一条命来,李治看着跪了一地妇人换身发抖的宫人,抱着心爱的武昭仪怒发冲天:“谁?是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孤将他碎尸万段,为我的安乐偿命。”
武昭仪挣脱李治的怀抱,无声的泪水横流,被伤到了极致:“圣上啊,臣妾一大早就去掖庭看给安乐产奶的牛,昨日有宫人汇报说牛不好好吃草恐是有什么病对安乐不好,去时安乐还冲着臣妾咯咯笑着挥动着小手,好像在和臣妾说再见,回来了后,安乐就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