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一步一步的走着。
这次叶落走的并不急,似乎想要再好好看一下村子里的风光。
叶落走的其实可以用慢来形容,慢到叶落已经将之后刺杀的每一步都冥想了无数遍,预想了无数可能的意外,无数种可能的变故。
约莫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叶落突然看到路边大槐树下有一老一少正在争吵。
老人穿着一身破麻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用一根枯树枝盘在头上,白须白眉明显因为不经常洗脸而变成了灰色。
而那童子则要干净许多,虎头虎脑粉嫩的可爱。
但他的动作却并不可爱,此时正用一根树枝拨弄着一条树洞中爬出的赤链蛇。
半米长的赤链蛇此时吐着鲜红的信子正昂着头盯着孩童手中的棍子。
叶落将村子里的人想过来一遍,也不记得这爷孙二人是谁家的,似乎见过,又似乎觉得二人是第一次来村子里。
叶落正要加快脚步,准备远离争吵的二人。
叶落突然听到那邋遢老头说道:
“别打头啊,打头没用,打蛇要打七寸!”
“哎呀,看你笨的”
可那孩童本就顽皮,那肯听爷爷的话,还是一次又一次用棍子朝着蛇头打去。
怎奈何蛇的速度极快,孩童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没打到蛇头一次。
叶落突然停下脚步,朝二人走去。
那蛇见又有人过来,应该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么多人,竟然一个闪躲,就绕道槐树背后,向远处游去。
孩童那肯作罢,立即提着棍子便追了过去。
那邋遢老人似乎并不怕那孩童被蛇伤着,也不担心自己的孙子因为一时贪玩而走丢,只是乐呵呵的看着孙子跑开,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此时邋遢老头正举着一个黄皮葫芦在那一口一口的喝着,也不知里面是水还是酒。
叶落走到老人跟前,也不多说,便先给老头弯腰行礼,之后问道:
“老丈,打蛇打七寸最疼,那人是否也有七寸?”
老头看了一眼叶落哈哈一笑道:“小娃子还挺懂礼貌啊,这你可难不倒老头我,人当然也有七寸。”
叶落听完便放了心。
道谢之后,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驻足再次开口道:
“老丈,蛇的七寸在头下七寸,那人的七寸是否也在相同的位置。”
“你这娃子,人跟蛇并不同,二者的七寸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老头我游历了那么多地方,还第一次听说人的七寸也在头下七寸的地方呢。”
叶落赶紧鞠了一躬,再次请教道:
“老丈可否告知人的七寸具体在什么地方?”
叶落觉得自己的话不够真诚,再次补充道:
“我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架要去打,所以知道七寸在那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老丈不耐烦的说道:“老丈我只是个要饭的老头,哪知道这些,你说的估计只有那些武学宗师才真的知道。”
“老头我也只是听说,有人说双眼最为脆弱是七寸,有人说心口最为重要也是七寸。”
“还有人说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也是七寸。”
“更有人说拿捏着别人的把柄就是捏着那人的七寸。”
“不过你刚才说的头下量七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落见得不到老人的肯定回答,便不准备浪费时间,还是准备按自己原来的计划对袁铁匠一刀割吼,便又对老头鞠了一躬,告辞离去。
叶落刚走出两步,便听那老头又开口道:
“我虽不知道人的七寸在那,但是老头我却经常听人说,打蛇打七寸,踢人踢命·根。”
老头说完,叶落突然一愣,好像想通了什么。
便立即转身,对老头又深深鞠了一躬,开口道:
“多谢老丈,如果····一会我还能回来见到老丈,就请老丈今晚到我家小住一宿。”
“小子叶落必将盛情款待。”
叶落说完便大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