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地面一阵震动,数千名精锐骑兵自峡谷外而出,峡谷两侧的山崖上,也有数千弓弩手架着强弩虎视眈眈指着峡谷下的车马。
“鲁王?是鲁王!”
“竟然造反作乱,果真乱臣贼子!”
“那、那是北莽人……”
有些侥幸没有被藏在同僚中的叛徒抓住的大臣,头冠歪斜,跟着太子和国主一起逃到山壁下,看到鲁王带着数千兵马出现,不由一时都有些慌乱,看到鲁王身后并辔而来的两个北莽首领,更是瞳孔猛缩。
自峡谷外骑着高头大马,身披轻甲威风凛凛而来的,正是鲁王!
只是鲁王身形微胖,再怎么威风凛凛,看起来也像是银样镴枪头。
王安摇摇头,伸手一挥,所有太子卫都暗中扣住了腰间的神机弩。
“王弟意欲何为?”
国主十分平静,从车驾中撩起帘子,和骑在马上的鲁王对视。
“哈哈哈,到了这一步,皇兄莫非还看不出吗?”
鲁王环顾四周,看着负隅顽抗的数百兵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想到,今天能这么顺利!
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看到这些宗室大臣像鹌鹑一样在自己的兵锋下瑟瑟发抖,他早就该这么做!
“我意欲何为?当然是捉拿蛊惑皇兄的宗室皇族,尤其是……楚洵小儿!”
鲁王狞笑着指向楚洵,双眼却贪婪地看着国主的位置:“若不是这些宗室皇族作乱,皇兄分明该传给我的皇位,为何会传给这小儿!”
自古我戚国只听闻父死子继,何曾有蛮族兄终弟及的习俗!
大臣们愤愤不平,对鲁王怒目而视,但现在人为刀俎,在鲁王的几千兵马威胁下,终究还是没有人吭声。
“王叔此言,可谓胡搅蛮缠。”
楚洵在一片“殿下不可”的惊呼中策马而出,在鲁王对面和鲁王平静地对视。
“孤乃父皇嫡长子,自生下来便封为太子,数十年间从未行差踏错,学文、学政、习武,朝野颇有贤名,孤为承继,乃是理所应当,天命所归,王叔还是不要学乱臣贼子,及时收手,便还是孤的好王叔,王叔,不要自误!”
“哈哈哈,自误?”
鲁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越发愤然:“是,你是你父皇的嫡长子,我就不是我父皇的嫡子了吗!本王自小,父皇就让我帮扶皇兄,如今皇兄身体不适,本王凭什么不能做国主!”
说到最后,鲁王几乎已经是声嘶力竭,但很快,看到现在的形势,鲁王就冷静下来,捏着马缰冷冷一笑:“本王如今班底尽启,有八千精锐在此,皇兄,我的好侄儿,你们不过区区数百人,就算加上……”
鲁王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安,呵呵一笑:“加上大炎这几百骑兵,也不过一千人罢了,本王八千精锐,就算是堆,今天也能把你们堆死!皇兄,你们还是投降吧!”
“放心,本王保证,现在投降的宗室,以后圈禁之日,也有好日子过,哈哈哈哈!”
鲁王仰头大笑,却在国主的叹息声中一顿。
“王弟……”
国主招招手,让楚洵回到他身边,摸了摸楚洵的头,怜悯地看向鲁王,轻轻又是一叹。
“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说罢,不等鲁王和阿勒古等人心中升起不妙之感,国主挥挥手,身边的秉笔太监发出一声长啸,顿时,形势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