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
长孙无忌刚才也只是才看见了程处默的名字而已，诗的的内容还没来得及看。
此时一听程咬金阴阳怪气的嘲讽。
顿时一瞪眼睛。
“不用你说！”
“这诗要是不行，肯定要让他重作，哪有这么容易能糊弄过去的？”
说罢，长孙无忌甩了甩袖子。
朝着李世民手中慢慢展开完全的宣纸定睛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
一行行用宗师级别的瘦金体书法所写出来的七言绝句金钩铁画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顺着每一个字一眼一眼的看过去。
长孙无忌的神情立刻就变了。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妙啊！”
长孙无忌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立场，看着李世民手中无论是字体还是诗句本身都堪称赏心悦目的宣纸，顿时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不错！”
一旁鲜有发言的孔颖达捋了捋胡子。
也是满意一笑。
“这首诗显然沿袭了程处默之前的风格，明明是夸一位美人，但全诗却没一句是在说人，云和花，带露的牡丹，甚至群玉山头以及西王母的瑶台集会，这些意向的运用……”
孔颖达心驰神往地扭头看向了一点淡定坐在座位上喝着酒的程处默。
“以经称得上是大师了！”
“这长安的才名，有他一席！”
程咬金也只是小嘚瑟一下，自家的崽子啥情况自己心里透透的。
但此时一听孔颖达这么高的评价。
顿时心里没底了。
“那个，老孔！”
“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能有假？”
孔颖达瞪了一眼身边舔着脸的程咬金，没好气地朝着后者回了一句。
“陛下都看着呢！”
“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儿子现在出息了，那我能乱说？”
“哎！”
程咬金美滋滋地点了点头，嘴里就开始吹起了牛逼。
“我就说嘛！”
“打小我就觉得我家儿子不太一样，出生的时候文曲星还给她娘托梦了，嘿嘿……”
“你说这事！”
“之前处墨放浪形骸的时候我都不敢乱说，但现在看看这不就是文人的风骨吗？”
“就该花钱交朋友！”
“……”
“呵呵……”
李世民冷笑一声瞪了一眼程咬金，但出奇的是并没有讽刺后者，而是将手中的宣纸放在了桌山，扭头背着手看向了不远处灯火通明。
轻声说道。
“这小子……”
“才名要起来了！”
……
“这真是他写的？”
李丽质颤抖着手，捏着宣纸有些颤抖着朝着身边的小鱼问道。
“嗯。”
小鱼点了点头。
“那……”
李丽质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看见他了没，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人？”
“……”
小鱼一愣。
心里想起了从程处默那里离开的时候后者对自己的交代，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朝着李丽质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不清楚。”
“但是我从远处看的时候，他的确是现场磨墨动笔写出来的，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他做不了假！”
“……”
李丽质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这才朝着小鱼点了点头，伸手地给了他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