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低声应着:“小主所言奴才铭记不敢忘,可是奴才有一个要求。”
碧瑶柳眉倒竖,喝问:“敢和我挑三捡四!”
苏语凝左思右想,说:“奴才不敢。三宫主给了我一顿饭,语凝不过想报答宫主的恩情。如果小主不愿意,我会走的。”
碧瑶皱起了眉头,说:“没想到你虽年轻,倒也懂得些规矩。”
“语凝请求小主,带我进宫,让我离开雪凡宫去宫中服侍你,这样便再也不能见到三宫主,也不能给他惹麻烦了。”
碧瑶心道:“如果带她进了宫,岂不是自己打脸,她是汉女,父亲竭力反对宫廷中出现汉族,但若不让苏语凝进宫,放任苏语凝留在宫主身边总归是个祸患。
嬷嬷看出了雪瑶的心意,开口说道:“你这个小奴才真是放肆!什么要求都敢乱提,若再纠缠,我便把你送进大狱中去!”
苏语凝吓了一跳,忙说:“奴才罪该万死,奴才马上离开雪凡宫,只望雪瑶小主给我一个机会!”
“滚!”苏语凝被嬷嬷踢了一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衣服里的腰牌掉了出来。
“右相的腰牌!”嬷嬷和碧瑶都吓了一跳。
“你是真想进宫吗?”嬷嬷低下头问。
苏语凝抽噎了一下,说:“是!”
嬷嬷说:“你为什么不求三宫主让你进宫?”
苏语凝心想:“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告诉她宫主哥哥的身份,她怎能随便给他找麻烦?”
苏语凝立刻答道:“语凝虽然年轻,却也听李奶妈说过,那是内庭阁的事,旁人插不上手。”
李嬷嬷便想:“右相向来与老爷不对付,若把这个丫头赶出去,给右相抓了矛头,朝中风评怕是会差,左厢老爷和雪瑶小主都不好做人。”
碧瑶看着嬷嬷,透过她的眼睛,嬷嬷明白了碧瑶也是这个意思。
嬷嬷便道:“听我说,你想进宫并不难。但你只能做一个使唤宫女,你可甘愿?”
苏语凝想:“只要能够入宫,完成姑母的愿望,便什么都好。”
她坚定地答道:“我愿意做任何事。”
嬷嬷点头,一挥手,示意苏语凝离去,“明天宫女监招新,你辰时到这儿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