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蓦地,他突然笑了起来,眸光深邃晦暗,涌动着难以察觉的情绪,“不要反悔。”
看着他这副表情,时音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微微蹙了蹙眉,试探般问道“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怎样算奇怪?”祁嘉禾反问。
“就是,你……不会让我肉偿之类的吧?”时音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感觉这话说出来有些难为情,所以干脆没敢看他。
虽然知道祁嘉禾不会对自己有兴趣,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不是?
但即使不看他,时音也知道他一定在注视着自己,因为她能够感受到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良久地落在自己身上。
半晌,祁嘉禾才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你想得美。”
时音舒了一口气,心里料想着祁嘉禾这种人,应该也没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所以,你是答应我了对吗?”她定定地看着他,心里还有些犹疑不定。
“不然我说了半天废话?”祁嘉禾冷漠地回视过去,语气一如既往地恶劣,“你处理问题的方式确实很欠妥当,对待来意不善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拿平常心对待,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时音,有些人不是你三眼两语就能够感动的,你也别指望自己的退让能让对方自觉羞愧从而妥协,以善养恶,收获的只能是变本加厉的恶。”
时音自觉他说得对,一时也没敢反驳,只是垂着头有些懊恼地应声道“我记下了。”
这是祁嘉禾头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还是以一种教导的口吻,这点让她有些意外。
想来照他的性子来看的话,他应该是绝对懒得管这种闲事的,更懒得去教她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
他现在和从前,到底是不一样了。
只是这改变从何而来,时音无从得知。但她知道,只要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再那么尴尬别扭,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显然祁嘉禾也懒得和她说更多,讲完这一句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话。
时音觉得气氛尴尬,小声咳嗽了两声后小心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比如关于我继母的信息?我看能不能尽量出一份力。”
谁知祁嘉禾并不领情,只淡淡地说道“不需要,你既然把这事交给我,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别的你不用多问,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他起了身,打开房间门,回眸看着她,俨然一副轰她走的架势。
时音也识趣,老老实实地往门口走过去。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祁嘉禾,叮嘱道“我只想要笔记本,别的都无所谓。”
祁嘉禾站在门口垂眸睨着她,目光淡漠如水,“你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以为我会做什么多此一举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