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泽把来人粗粗看上一眼,头发脏兮兮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没有洗干净的油污,时不时的折射着亮光,那张开合间的嘴里满口的大黄牙又黑又稀缺,喉咙里带着的酒气味直往外冒着薰臭热气,熏得他直作呕,陈元泽赶紧嫌弃的后退两步,表示要离远点,又是嫌弃又是捏着鼻子不满道:“哪里来的乞丐,赶紧的滚出去。”
陈元泽的嫌弃、蔑视之意溢于言表,令彭大义老大不舒服,他来收取银子也是有尊严的,知道不。
“嘿,黄口小儿说什么呢?”彭大义不爽,为了来讨银子他特地回去换了身衣裳,哪里就像乞丐了,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哼,就是乞丐都比你干净。”陈元泽说得理所当然,并没有注意到彭大义已经愤怒了。
“敢说老子坏话,老子揍不死你。“彭大义彻底毛了,抡起拳头,准备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萧茗正好出来,看着那拳头直直的飞向陈元泽,近在咫尺,吓了一跳,陈元泽可躲避不开,正准备呼喊,就看见石亭玉迅速的挡住了来人的拳头。
彭大义很想教训眼前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可惜拳头在半道上就被截了下来,对方是个年轻人,就是刚刚坐在凳上那位,面色沉稳,双目有神,看似很轻易地挡住了拳头,可就这么轻松的挡住却令彭大义吃痛,感觉手臂就像被钳子一样紧紧的夹住了不能前进分毫,想要收回手来又不能,进退不能间彭大义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力道还这么大。
他不由想到了几个月前在酒楼里遇见的那次,他们五个被一个少年给打爬下了,银子没收着还被石大河给狠揍了一顿,为此他龟缩了两个月不敢冒头,自那次出师不利,跟前他一起的几个人也不再愿意与他为伍,他这两个月来都是小打小闹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今日遇见了隔壁家的大哥(虽然他不知道他是谁隔壁家的大哥)说今日西大街有间铺子开张,生意好得很,东家又是外地人,他心里又死灰复燃了,想着来捞上一笔银子,乐呵几日。
这不,他勾结了五个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兄弟就过来了。
难道这个也是个硬茬子,彭大义心中摸不准,一时间有些想放弃了,不过片刻又回过神来,怕什么他们有五个人,还怕眼前这一个。
石亭玉好歹松了手,让彭大义得脱牢笼,赶紧的后退两步,与后两人站在一起,以壮担气。
“你们有什么事?”石亭玉问道,冷眼望去,那慑人的气势让六人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箭已在弦,彭大义看着他带来的五个人给他使眼神,知道这一次收不上银子他肯定得被这五位兄弟给修理一顿,以后打家劫舍也怕是找不到人撑场子了,所谓人多壮人胆,这虚张声势他还是会的,“什么事?老子是来收取银子的,要知道这一条街都是我们兄弟照着的。”
彭大义虽然身得人高马大,与陈元泽相比要高出不少,可比起石亭玉来要又要矮上一点,说话时只得抑着脖子,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笑了。
陈元泽站在石亭玉身后,他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今有了石亭玉这个大靠山,他就更不怕了,气势也更足,听了彭大义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收银子,放屁吧你,我们萧家开铺子还用得得你这个乞丐照着,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