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到了烟花三月。
随着几个月的发展,初京的萧家几人渐渐适应了京城的生活,各个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各自忙碌着。
今日,萧茗又到了护国寺,京郊的制药坊已建好,她山来就是为了请师兄闵方济出来主持大局。
哪知事与愿违,她制药坊的活没甩掉,又被明真大师拉了每月初一、十五慈恩堂坐诊的活儿。
看着面前两个加起来一百往的两人,笑嘻嘻的耍着无赖,萧茗无力感油然而生,什么叫能者多劳,什么叫年轻有活力,她两辈子加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好吧!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的还能推脱,先是杏林不想管,再是制药坊也给推了。难道就想下下棋,治个病,养个老。
就是你们这样的才硬生生的让人口老龄化提前了。
无论是明真还是闵方齐都拒绝了萧茗拿出的股份,杏林和制药坊他们未出一分一文的银钱,萧茗却给出了近三成的分红,还让她们管理制药坊,于心而言他们并不想夺人果实,就好比那个摘桃子的,于是都默契找借口推了管事的活,他们并不想活成那种指手画脚的人。
若是萧茗知道了二人的想法,就得该她伤心了,她真是想用高薪聘个人来管理制药坊而已,能者多劳,前世那些大集团,大公司的高层管理哪个不是年薪千万,百万的。
她只是给出了三成的分红,真的不算多了。
再说,她萧茗真的是想当甩手掌柜,百事不管的那种人。
哪知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真让人牙痛的,两位师兄的心思她又不是猜不出来,但又无可奈何,这两个人一个是连皇帝都不想做的人,一个是前任太医院院首,哪一个都是大人物。
唉!
请不动的心酸没人能明白她了。
不过,没关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萧茗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闵师兄,没有说话了。
此刻的闵方齐大概没有料到两个月后收到来自平安镇的家书后是什么表情了。
与两位师兄唠嗑一会儿,萧茗告了辞,坐着明笙架驶的马车下了山。
马车,萧茗拿出一本在明真大师处顺来的医典来看,面记录的都是明真大师这些来年所诊治过的特殊病患和重大疾病案例,行医就是如此,遇到不同寻常的病人或是病情严重的病患,病症如何,采用的药方,服药后的症状都会细细记录下来保存,用于日后行医参考,这些对于医者来说都是宝贵的经验,值得后人学习专研,也能让后人少走弯路。
明真大师医术超群,曾经游历天下,救治病人无数,他所记录的医案更是弥足珍贵。
马车摇摇摆摆,坐在萧茗对面的梨儿时不时的掏出一小把葡萄干来吃,包进嘴里慢慢的磨着,并不怎么发出声音来。
虽然没有声音,食物的味道怎么会没有。
同坐一个车厢里,萧茗早在她吃第一口后就知道了,这些年她也习惯了,静静的合书收进药厢里,看着梨儿道:“昨日与刘大哥出去逛街可好玩儿。”
梨儿头居然带着一口银簪子,应该是刘铁生昨日买的,没想到刘铁生这个榆木脑袋突然开窍了,昨日休假,居然会红着脸邀请梨儿一起逛街,还买了礼物,也不知道大王氏是用什么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