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住的锦秀院中。
“母亲,这庶女还真是幸运,照这样下去,这两亩地怕是到不了我陈家的手上。”陈白氏有些怒气的说道。
然而陈老夫人却十分淡定:“我方才也仔细的想了想,这两亩地其实在谁的手里都一样,收成不还是我们陈家的?你明日派人将这几十石粮食送去米铺,再去向孙掌柜取些现银,这次一定要将我陈家的铺子赎回来。”
陈白氏听后却有些为难了,“母亲,这钱怕是不够啊,咱家也就只有一个小米铺,这几年都在吃老本,再加上朔儿总是变着法的向您要银子,我陈家的铺子如今应是还赎不回来。”
陈老夫人的神情有些凝重,“先前你将老二老三媳妇嫁妆里的田地卖了的那些银钱呢?”
陈白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陈老夫人似乎也猜到了什么,摇摇头苦笑道:“你还说我宠着朔儿,柏儿和松儿也总是来向你要银子吧?如今也就只有骅儿好些,但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前些年还去什么山上找世外高人学武,算算都有两三年没有回来了,玴儿玩闹逃学,你也从来没有管过。”
陈白氏听后竟有些委屈上了,“母亲,不是我不想管,您也是知道的,玴儿这孩子嫌我不是他的生母,从来不与我主动说话,我又该如何管教?”
陈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有些无奈,见她如此也不想再说什么,“不说这事儿了,若是想让这庶女过的不那么顺风顺水,就必须让这田地生出什么事来。”
“母亲,这庶女应是对我们有防备了,想必不会让我们的人就这么轻易的下手。”
“倘若不是我们的人呢?”
“母亲的意思是?”
陈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窗边,脸上毫无表情,冷漠的令人心中生出一阵寒意,“倘若是帮助过她的人,且能够日日在田地不会让人有所怀疑的人。”
第二日清晨,陈白氏立马派人去那二亩地周围寻找那位妇人,奇怪的是这妇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而且周围的农户也是一问三不知。
丝厢苑中,陈白氏知晓了这个消息,赶紧让一直在玉笙居看着黎慕之的萱儿回来复命,生怕是黎慕之发现了什么。
萱儿说道:“夫人,昨日少夫人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半夜奴婢也一直盯着,没有见到洺紫和阿姚出门。”
陈白氏听后有些疑惑了,“难道是这妇人家中有事?你且再去查查那妇人的家在什么地方,还有阿姚那丫头,这几日怎么都陪着那庶女?再派人去调查一下陈朔这几日在做些什么,连身边的人都不带着。”
此时在陈家老宅子的门外,一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街上,由马车边的一个丫鬟将马车里的妇人扶了下来。
当阿姚准备出门上街的时候,见到门外的妇人后瞬间就惊呆了,此人正是昨日见到的钱大妈。
眼前的这位钱大妈身穿锦缎,梳着发髻,与昨日的打扮判若两人。
“您是昨日的钱大妈?”阿姚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