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氏听后更觉得陈老夫人是在过度担心,“母亲,是您多想了,这黎慕之不过就是个庶女,先前我都去打听过了,黎家五年前就将她和她的娘亲弟妹赶到了城郊,这庶女就是庶女,没见过多大的世面怎么可能会有多大的本事?”
“但你别忘了除了黎家还有钱氏会护着她,我瞧着那钱氏是存心与我陈家作对,这几日钱氏必定会日日登门,若是让她见着那庶女身上有伤,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你这几日做事还是收敛些,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陈老夫人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然而陈白氏还是没听明白,回到丝厢苑强忍着气将黎慕之放了。
玉笙居里,林纭娘听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屋子里等着黎慕之,见她搀着阿姚走了回来,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我就知道她一定对你动手了。”林纭娘走上前将半掩着的门打开。
黎慕之小心翼翼的将阿姚扶到了榻上,本想找些什么药膏给她上药,转过身就见林纭娘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药本是给你准备的,看来这丫鬟对你还真是忠心,连陈白氏这么重的戒尺也为你挨了。”她看了眼躺在榻上的阿姚,将药膏递给了黎慕之,“等她醒了再给她敷上吧,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桌边,洺紫站在一旁为她二人斟茶。
“方才老夫人将陈白氏叫走,想必这几日她都不会主动来找你麻烦,但你这段日子还是要收敛些,她的戒尺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林纭娘的十指紧扣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黎慕之突然就想起了方才在丝厢苑的时候,阿姚就与她提到过林纭娘,想必这林纭娘也受过陈白氏的毒打,才会日日如此小心谨慎。
“这只被打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黎慕之问道。
而林纭娘听后却有些着急了,“你可别小瞧了这一下,陈白氏和柳沅茵下手从来都没轻重的,要不是当年我爹看中陈家的家业也不会同意与陈家结亲,如今陈家虽败落了,但从前的家产丰厚,就算我在陈家受尽陈白氏的欺辱,我林家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黎慕之见她哭得伤心连忙安慰道:“你别难过,陈家长此以往下去,老本也不够他们吃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这柳沅茵怎么那么听陈白氏的话?听闻她的嫁妆中也有几亩田地,陆陆续续的被陈白氏卖了后,柳家也没说什么。”
此事在她心中存疑了许久,今日正好与林纭娘谈论了此事这才问出来。
林纭娘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柳家和白家也是亲戚,白家从前在金沽城也是有名的人家,和陈家结亲生意做的很大,但后来钱家搞挎了这两家后,依附着白家的柳家也一日不如一日,如今陈家在满山县里还算好的,但柳家已是散尽了家财,能有个女儿嫁入陈家已是极大的幸事,而这柳沅茵也是个势力的,见家里陈白氏掌管,便学着从前柳家对白家那样,继续依附陈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