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管事,我家主子可不是……”
“你们是自己跪,还是被打碎了膝盖,自己选。”卫十一懒得跟她们废话,“既然进了镇国公府,生死就早已不在你们手上。”
“有胆子来污蔑我们国公爷的名声,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卫十一丢下话来,头也不回的进了二门。
这一对主仆想要追上去,却被守卫在旁的护卫给拦住了,想要闹起来,却被护卫一脚踢在腘窝上,不跪也得跪了。
有心想要嚎叫几句,但是镇国公府宅院宽敞,进了二门,再怎么嚎叫也传不到外面去,院子里的人又不理会她们,真是叫天天不应。
卫十一径直来见陌微凉,有雨已经将门外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卫十一也就不再多说一遍了。
陌微凉将那漆黑的药汁当成白水一般,一口灌下,又接过有霞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只觉得满肚子里的水都在晃荡,很想要下床走动走动。
但是她身子亏损的厉害,这几日又消瘦了不少,福宁郡主不让她轻易走动,她也只好作罢。
身子虽然虚弱些,好在她感觉精神十分不错。
她便见了卫十一,听了他让那对主仆跪在二门处,就问道:“这是第几波了?”
“第五波人了,真是没完没了!”
卫十一也心烦,自从石家递了拜帖,就有那闻到味儿的开始暗地里使坏。
手段也极为恶心。
从昨儿个夜里开始,就有这些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上门来,非说与陌惊弦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都要在门前闹事!
要不是陌微凉警觉,恐怕现如今满京城都知道陌惊弦私帷不修了!
要他说,一个两个都打一顿,扔到京卫衙门里面去,他十分想不明白陌微凉为什么要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都收进府里来。
要是陌惊弦回来了,看到她给自己收了这么多女人,估计这几天因为陌微凉对他信任有加而被他按捺下来的神经病又要爆发了!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这个贴身近卫兼管事兼常随!
可是陌惊弦走之前将他给了陌微凉,陌微凉的安排他也没办法反抗,想想真是命苦,他拿着一份工钱却要当两个主子的奴才,两个主子还一个比一个让人捉摸不透!
“还是老规矩,给她们都关在一个院子里,让她们好好相处相处。”陌微凉没有兴趣跟这些人纠缠这样的事情,“派人看紧了,不许闹出事儿来!”
这些人被找过来败坏陌惊弦的名声,表面上看是石夫人想要登门的事,实则是有人猜到了嘉平帝与石太师达成了某种共识,要借由陌惊弦的婚事,将那件事弄到明面上来。
谁都不是傻子。
眼看尘埃落定,吴王和诚王都要出局了,他们自己坐得住,底下的人不一定能坐得住。
“还是得有件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才是。”
陌微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的仇家,发现除了一个诚王寂竞彦和一个袁家,其他的基本都在周王毒害嘉平帝事件里被清洗的一干二净,她就是想要收拾他们也提不起来兴趣。
而袁家,说实话跟她仇恨也没有那么大,袁秉奏请废除她的后位,一一列数她所谓的罪行,说到底还是寂竞彦授意的。
要怪也该怪寂竞彦。
这样一来,竟然要直接对上寂竞彦了吗?
只不过要对付寂竞彦,现在也只能从袁家下手,寂竞彦其他的势力都还蛰伏在周王和吴王的阴影里,只要这两尊大佛还在,寂竞彦的人挖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伤不了他一根头发。
想起来那天袁婉茵目光殷切的看着陌惊弦的样子,陌微凉就觉得不喜,既然如此,那就再让袁婉茵再背一个小小的黑锅吧。
她有点小兴奋:“卫十一,你可能弄到之前袁婉茵供奉在相国寺里,说是为我祈福的经文?”
卫十一一脸诡异:“咳!县主要这个干嘛?”
“你且说能不能弄到就是!”
卫十一压抑住翻白眼的冲动,赔笑道:“这个,倒是不难。听说从猎场回来之后,袁小姐想要将经文拿回来,但是袁大人说清者自清,反而将经文公开供前去上香的夫人小姐们观看,并没有拿回来。”
“还在就好。”陌微凉笑了,她原本只是想借这个经文转移一下注意力,如今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你准备一下,连夜赶往相国寺。在摆放那篇经文的殿堂里,放上一把大火,烧的越大越好!”
卫十一一惊:“火烧相国寺?”
他突然觉得还是原来的那个主子好伺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