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岳家家主岳定山面露谄媚笑意,拱手开口:
“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罢了。”来人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谁让我与你们岳家先人有些情分在,驳了面子,总是不好看。”
说着,他毫不见外端起面前的酒壶,就朝嘴里狠狠灌了一口。
“说吧,什么事?”
“前辈。”岳定山咽喉滚动,面露紧张:
“我听说,那件东西被人取走了?”
“嗯?”来人眉头一皱,忍不住轻轻摇头,叹道:
“下面人做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连这等事,也透露出去。”
说着点头道:
“不错,当年那盲僧放在甲子房的东西,确实已经被人取了出去。”
“你也知道,我们虽然保管东西,但没有当票上的密文,也是打不开,所以我也不知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前辈。”岳定山急忙开口:
“不知能否告知,是何人取走了那样东西?”
“嘿嘿……”来人冷笑,闻言不答,只是端起酒壶,不停灌醉自己。
“原儿!”岳定山眼神闪动,朝后招手:
“把东西拿过来。”
“是。”
岳原应是,当即呈上一个锦盒。
岳定山伸手打开锦盒,放于桌案,轻轻推到对方面前,缓声道:
“前辈,我岳家与您相交多年,早已不是外人,些许外物不成敬意。”
“呵……”来人垂首,扫眼锦盒里的东西,眯着眼笑了笑,从中取出一串宝珠慢慢把玩。
口中则慢条斯理道:
“说起来,也是巧了,再过几个月是陆府老太爷百岁大寿的好日子。”
“有不少人从当铺取了东西,准备当做贺礼。”
他低头轻笑,好似浑然忘记了自己身旁还有人在,继续开口:
“我记得,灵素派的莫神医,就取了两样东西,不知都是何物?”
“醉了,醉了,尽说些胡话!”
“莫神医?”
岳定山一愣。
…………
长街上,车辙辘辘。
岳家的马车从酒楼后巷驶出,行向远方。
“爹。”
车厢内,岳原端坐对面,沉声开口:
“我想起来了,当年我们遇到的那对男女,其中一人就是莫求。”
“会不会……”
他抬头,小声道:
“当初就是他杀了谷修,得了当票,然后到了今天才取出来?”
“哦!”岳定山挑眉,想了想,摇头道:
“应该不是。”
“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若是当票在他手上,应该早就取了,何必等到今日。”
“况且……”
“就算真的是他,也是我们岳家欠他人情,如何让东西得手才是关键。”
他面露沉吟,道:
“我记得,当时那谷修,掠走了青儿、小武,后来他们被人救下?”
“是。”岳原点头:
“不过出手那人蒙着脸,青妹没有看到相貌,小武则是昏迷了过去。”
“这样!”岳定山摸了摸下巴,道:
“我们与莫神医,可有交往?”
“不多。”岳原已经接手家族产业,闻言摇头:
“这位莫神医的性子有些孤僻,平日里深入简出,身边也无多少朋友。”
“不过他那位同来东安府的师姐,与青妹熟识,这条路可以走一走。”
“那好。”岳定山点头:
“备好礼物,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