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三叔在这方面的经验很足,感觉也一向很准。
听了三叔的话,我便和他一起,一人抓着梳妆台的两个角,准备抬起来转个方向。
三叔嘱咐我,这玩意年头不短了,小心别抬散架了。
我应了一声,喊了个口号,和三叔一起用力,想把那梳妆台给抬起来。
谁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木头做的,竟然死沉死沉的,我们竟没能抬动。最后我们放弃了抬起来的努力,只用力把那梳妆台朝外面挪开了一段距离。
就这样也累得我满身是汗,三叔更是气喘吁吁。他摆摆手:“够了,我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就行了。”
说着,三叔打开了手电,往那梳妆台的后面照去。
我站在外面看着。
三叔在那后面看了半天,最后撤出身子,连续吐着唾沫:“呸呸,这后面全特么都是陈年老灰。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这胳膊太粗,阳子,你把胳膊伸进去,摸摸那台子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的话,咱们就走了。”
我点点头,趴在地上,把手伸进了那梳妆台的下面。
这梳妆台的四个台脚有两寸多高,我的胳膊也刚好能够伸进去。
后面都是灰,那这下面也干净不了。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这些了,用手贴着那梳妆台的下面慢慢摸索。
我本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是在摸到那台子中间的时候,手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咦了一声,三叔忙问道:“怎么了,有东西?”
我点头说别急,我慢慢地用手感觉了一下,告诉三叔,那东西好像是贴在下面的一张纸。
三叔嘱咐我:“慢一点,把那纸揭下来,千万别扯坏了。”
我应了一声,刚要揭下那纸,三叔突然又拦住了我。
我不解其意,三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从包里摸出一大团红绳来。在那红绳上,栓了不少铜钱,拿起来碰撞在一起,叮当直响。
三叔把那团系着铜钱的红绳展开,把那个梳妆台给围住了。红绳铺在地上,首尾连接的地方,又压上了一枚铜钱。
三叔做完这一切,示意我可以去揭那梳妆台下面的纸了。
我忍不住问道:“三叔,你弄这个干啥?”
三叔摆摆手:“以防万一而已,你先别问了,先看看那东西是个啥?拿出来之后,千万别把它拿出这个红线的圈子。”
我只好再次趴在地上,伸手慢慢地把那张纸,从那梳妆台的底部,慢慢揭了下来。
等我拿出来才看清楚,那只不过是一张照片。而且还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