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从那伞的内面,开始唰唰地往下滴落着红色的液体。
我来不及反应,那红色的液体很快就滴落到我的身上。我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被一片血红色充斥着,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从我身后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抢过那把伞,唰地一声合拢了。
我眼前的那片血红才消失,不过依然有红色的光点闪烁了好一会才慢慢消失。
我揉揉眼睛,发现胖子一脸惊恐看着我。三叔拿着那把伞,不停地抹着头上的冷汗。
我意识到刚才自己肯定是出事了,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脸上。脸上也都是从那伞里面滴落的红色液体。
我一直在心里称之为红色液体,是不想提到那个字眼。可是事实上这玩意就是血,我此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那伞里滴落的血落了我一身都是。
“三叔,怎么回事?”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一张纸狠巾,狠狠地擦着脸上。可是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却是一时半会都散不去。
“看来老白真的出事了。这把遮魂伞里的血都是他自己的,他在医院是一直用自己的血来养这把伞,这样才能通过这把伞离开医院。这应该也是鲁门中的一种术数,我想他的身体变得那么白,甚至有些半透明,应该是大量用了自己的血有关。”三叔说道。
我想了想,忙问道:“不对啊三叔,你不是说,他害死了杨皮特,阴司就不会再找上他了吗?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做这样一把伞呢?”
三叔摇摇头:“看来是我判断错了,连老白自己都判断错了。他虽然知道杨皮特已经死了,但是还不确定是不是死在自己的厌胜术下,而且他一直还没找到杨皮特的魂魄,因为杨皮特的魂魄在那幅古画里。所以他才冒险走出精神病院,利用我们来到了这栋房子。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可以躲开阴司的索命了,就想让我们帮他取得桥灵来完成他彻底安全的最后一个步骤。可谁知道,却棋差一招,他还是没能躲开宿命。看来学了阴文,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啊……”
我看着三叔手里的那把油纸伞,第一次感觉到这伞的诡异之处。里面的红色竟然是用白胖子的血养成的。
我疑问道:“那白胖子呢?”
三叔摇摇头:“凶多吉少,这把伞的伞面已经破损,里面的血膜也已经破开,看来白胖子怕是……这屋子不大,我估计白胖子应该还在这房间里,我们别分开,一起去找找,你们两个别乱看,就跟在我身后就好。”
说着,三叔转身带着我们往客厅里的那两个房间走去。
胖大海第一次进来,这货傻大胆,什么都不在乎,他发现了墙上的那幅画,就往那画瞄了几眼。我赶紧制止了他,跟着三叔走下去。
在那个发生了凶案的房间里,地上和床上白色的人形轮廓还在,自始至终这里都没有人在。而那个穹顶坟屋的门,还是关着的。
我们来到门口,我心知肚明,如果白胖子还在这老屋里的话,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在这个房间。因为这个穹顶坟屋里面是写着阴文的,无论是房屋的结构还是墙上的阴文,都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来。
三叔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他的感受。上次在这里,三叔因为看了阴文,就出现了异常。差点被困在画中出不来。
三叔低声说了一句:“进去之后,你们千万别看墙上的字。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就用降龙木剑,在我后背肩胛骨那里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