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听了听空悼场里面,里面也是静悄悄的。老摊头躺在里面,不但没有任何动作,连一点声息都没传出来。
我很是怀疑,这老头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从我旁边的那个纸人,传出了一点异样的响动。
这四个纸人,是我们刚来的那天晚上就在这院子里的。我曾经观察过,这纸扎人绝对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因为无论是从工艺还是从脸部的勾画上,都属于平常手笔。
要知道扎纸匠也是小阴门之一,虽然我没遇到过,但是听三叔也没少说起。一流的扎纸匠,是可以赋予纸人灵魄的,也就是说,那纸人也是有灵的。但是这几个纸人,起码我没看到里面有任何的灵感存在。
不过就在子时来临之后,我突然听到了身边的纸人,传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就好像是平时纸张折叠或者摩擦传出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按照殡葬的习俗,这几个纸人是要烧掉陪死者下葬的。是要到阴间给死者当随从的。
那么在我们站在这里之后,这些纸人一直都没什么反应,这时也没有风吹过来,这纸人怎么就动了?
我精神一阵紧张,不过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把眼睛朝着门口瞟去。
我看到我们挖的阴沟边上,在门口的位置立着的那根蜡烛,烛火正在剧烈的摇晃。
本来那烛火只有豆粒大小,这么摇晃起来,我很怕他直接灭掉了。
可是别看那火苗不大,竟然十分坚挺。剧烈地摇晃一阵之后,不但没有熄灭,反而高了几分。
这个变化,难道是表明阴差来了?
我赶紧看向胖大海和小蝇子,示意他们关键的时候到了。我们手里各自都拿着一条毛巾,那毛巾里面浸着水,上面放着几张符纸也是湿哒哒的。
我们各自把一张浸湿了的符纸封住了口鼻。这是遮挡阳气最直接的办法,也是比较有效可行的办法。
等我们都处理好了,再次往门口看。
我正盯着那门口的蜡烛出神,突然感觉从我的左肩膀上传来了一股刺痛。
这股刺痛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疼得我差点喊出声来,不过这刺痛来的快,走的也快,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是被人用针猛刺了一下,而后就抽走了一样。
我感觉很纳闷,肩膀被扎了之后,也不是很舒服,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办法把衣服脱掉检查。
因为此时门口的那根蜡烛的火苗,正在噌噌地往上长着。
本来只有豆粒大小的火苗,现在长出来一尺多高。那蜡烛本来很禁烧,这时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变短。
大概也就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那蜡烛就完全烧没了。
蜡烛上的火苗腾地升到了半空,随即就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