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起来一如既往地美味。不过三叔再次点了两道其他的菜,说是需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而且我感觉这里是新打捞上来的,味道更比在南斗镇的时候更鲜美。
吃到一半的时候,三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让我用手机去拍了两张海鲜缸里鼠鱼的照片。
我不解其意,三叔说让我发给马谡,让他帮忙鉴定一下这种鱼,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我低声说道:“怎么,这鱼也和我们要破的宅子有关系?”
三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宅子里的鬼童是路路,而路路的娘是杨嫂,杨嫂死在鞍湖,鞍湖里有这种鼠鱼。你说,这鼠鱼和我们那宅子算不算是有关系?”
我苦笑道:“不是吧三叔,还可以这么联系的啊?”
三叔瞪着眼睛:“要不怎么联系?你还有别的办法?”
我摇摇头。
“还是的啊。在没想到切实可行的办法之前,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这种鼠鱼,只产在鞍湖。这本身就很奇怪。我刚刚在湖边走的时候,感觉那湖水所在的方位也有点问题。按照那种方位,那个湖里不应该有活物的。换句话说,那湖应该是个死湖才对。先别管了,先把照片发给老马头。先别告诉他这鱼的来历,我倒是想看看,世上到底有没有他老马不认识的生物?”
我笑了笑,三叔和老马在从小周山回来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老样子,打电话也能吵起来。
这鱼要是能难住马谡,估计三叔肯定会因此扬眉吐气一番。
不过三叔的这个请求我怕是不能马上办到。
因为马谡是个古板的人,他平时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忙于他的学术。现代社会的很多东西,他还都没接受得那么快。有时候我觉得马谡如果是生在古代,一定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秀才。
他原本拿着的那个手机,还勉强能用,偶尔我们也会互相传个图片什么的。但是这次回来,我知道他把手机换成了一个老人机。因为功能越多的手机,越是耗电。马谡忙起来,饭都会忘记吃,何况是给手机充电呢。
所以他花了三十块钱,去淘了一个老手机。那手机没啥功能,但是就是电池禁用,充一次电能管半个月。这玩意,马谡倒是如获至宝,买到手之后还打电话跟我炫耀来着。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三叔,三叔骂骂咧咧,把马谡好一顿数落。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把照片传给他?”
我点点头:“有。不过得需要时间,我得找个有电脑的地方,给老马发个邮件。然后再让他接收一下,就能看到了。”
我们那个时候,其实功能更加完备的智能手机还没完全发展起来,我们的手机虽然比老人机好一些,但是功能也是有限。不像现在这时候,用一部手机在手里,几乎就可以取代电脑做很多事了。
所以我想给马谡传资料,就只能找到联网的电脑。
三叔摆摆手:“行,这事回头我让黄长富办,具体你跟他联系。他有义务无条件地配合我们。”
我点点头,当场就给黄长富打了个电话,给了他一个邮箱地址,让他找人往邮箱里传几张鼠鱼的照片,照片越清晰,越全面越好。
黄长富满口应允下来。
回头,我又给马谡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一说,让他有空多留意一下邮箱。想请他辨认一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