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取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递给了傅长安,说“你先把这枚药丸吃下去,我开始治疗,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你忍一下,有什么疑惑也不要问,这是我的秘密。”
得到傅长安的允许后,上官逸拔出剑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把血一点点滴在一个瓶子里,收集了大概半瓶后给自己止了血。然后,上官逸倒了一点血在左手手心里,用右手食指沾了一点,运起内力涂在了纹路的外围,将其包裹在内。
随着他的动作和刚刚那枚药丸逐渐发挥作用,傅长安感觉原本灼热的左肩慢慢的变得温凉,那股顺着血液冲击全身的力量也在减弱,但是兴许是药效不够的原因吧,时冷时热的感觉,让她很难过,但是总归还不算是无法忍受的。
上官逸在纹路旁边画了个圈后,就又蘸了点血顺着纹路描绘起这个图案,并且不能画在没有图案的位置。其实还是挺难的,巴掌大小的地方有着火焰般的花纹,要全神贯注的描绘,不能分神,不能手抖。
“呼。”上官逸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这一步。稍稍放松了一下后,上官逸拿出刚才的药瓶倒出三枚丹药,在手里用内力碾碎成粉末后,覆盖在他刚刚画的纹路上,然后运转内力把药力催发出来,送入傅长安的身体里,帮助她化解火毒。
过了一会儿,上官逸收功,接下来的不需要他帮忙了,傅长安会利用他配制出来的药力消灭那些毒素的,甚至比在他引导下更好更快,毕竟论起内功修为,上官逸是拍马也追不上傅长安的。
上官逸起身走出了这个地方,事情做完了,做为一个大夫,不应该再呆在这里面了。
他刚走出去就看见守在远处的指挥者和第五小队队长,他们两个时不时看过来的样子显然是在表达他们的焦虑,对于上官逸能不能治好傅长安的焦虑。一方面是希望傅长安安好无恙,另一方面却是很不相信上官逸的医术,小姐在意的人,也许第五小队队长还不太知道,但是做为小姐的左膀右臂级别的人物,指挥者可是相当的了解他了,哪怕是在鬼都和墨千琉一起搞事情,他也没表现出高超的医术或者有这方面的潜力,所以他很怀疑。
但是让他很无奈的一点是,傅长安很信任他,他说什么,不管对不对,有没有道理,小姐似乎都听的进去,而他做为小姐的忠诚手下,没有道理反对她,只能由得她去。
上官逸悄声走过去,走到他们附近才小声的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傅长安的造化了,反正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具体结果如何就不知道了,等她调息完吧。”
两人的心略略放下了一点,上官逸敢这么说,至少也得有六成把握,小姐又不是一般人,肯定会没事的。
“这次的事情,对不起啊,她一般会怎么责罚你们啊?”上官逸带着歉意对第五小队队长说,他没想到傅长安在这种事上居然是零容忍的态度,想让傅长安放过她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其实想想也是,傅长安能有这样的令行禁止,纪律严明的强大队伍,怎么可能朝令夕改,通融人情?倒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她苦笑了一下,倒也洒脱的说“无非就是队长职位卸掉,领一顿重刑,然后边缘职务两年吧,以她的性子,有什么需要还是会重用我的,这些之前我就想到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毕竟我也是在赌的,我赌你能救她,哪怕我不知道你拿什么救她。只要我赌赢了,那就血赚,输了也不亏。”
“是是是,我亏了。”上官逸翻了个白眼,这货倒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顿重刑加上摸鱼两三年,这是多么可怕的后果啊,她居然说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小菜一碟似的。
旁边指挥者也翻了个白眼,说“你应该庆幸你们来的是时候,要是早一点,不管是灵蛇肆虐还是冰虫,都会对杜尧造成伤害,到时候小姐亲自拿鞭子抽你,你信不信?”
她吐了吐舌头,她哪能想到情况恶劣到这种程度。
“把衣服递给我。”傅长安的声音从小山谷里传出来,哪怕有点虚弱,但是中气十足的样子还是说明,不管有没有彻底解毒,总归是比之前要好的。
上官逸听见这句话却纹丝不动,给队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送,顺便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从轻处理。指挥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是他不愿意上官逸去送,虽然他确实不怎么希望,但是傅长安没指定谁去送,现场三个人除了他,都可以,上官逸是大夫,五队小队长是女的。既然上官逸不愿意去,那就只能让小队长过去了。
她也没推辞,抱着衣服进去。
“怎么是你?”傅长安冷冷的说,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毕竟衣衫半解的等着别人过来可是很羞耻的,她做不出来。
“给您送衣服,您好一点了吗?”队长恭敬的说,她其实没有求情的打算,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傅长安怎么罚她都接着就是了,换作她是傅长安也一样,有些原则是不能动摇的。
“我再歇歇,补充一下体力就好了,火毒已经解了,勿念。你的事情,事后我会罚你,你不要怪我,不管是谁,在杜尧的事情上违背我的命令的人,我都不会轻饶。”傅长安闭上眼睛,故作绝情的样子说道。。
“嗯,我知道的,我服侍您穿衣服吧,他们也很担心您。”队长有点惊讶,但是却不表现出来,毕竟要给小姐一点面子。
小姐做事向来深沉果断,她要对你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告诉你,该罚的时候直接罚,该杀的时候不留手。像这种明面上告诉你,我要罚你,其实是不生气了,就算是惩罚,傅长安也不会罚的你痛不欲生。毕竟以她的心思,要让一个人痛不欲生再简单不过,对第五小队队长这种人,让她闲的发慌就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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