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的话其实围绕着一条规则离都大比期间,世家恩怨不得展开斗争,其实是不允许展开大规模的火拼并导致人员伤亡,尤其是涉及参赛选手的事情,更敏感,一旦查证的确是为了比赛,排名之类的事情展开的袭击,涉案者会取消参赛资格,甚至加以更严厉的处罚。
“白老说笑了,怎么可能习惯呢,那可都是人命啊,若是因为此事挑起西漠和中甄的战事,谁担得起?里面可还有一个中甄的人呢,不完全是外人。”李金铭当然不死心,若要对付他们,靠他自己是不足够的,只要镇守不松口,他现在相出镇守府都难,别说是调兵遣将搞事情了,但是白老不一样,德高望重,号召力强,若是拉些帮手去埋伏着抓个正着,那几个家伙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国家之事,江湖人不得妄议,这是规矩,还请李大人遵守啊,老朽乏了,今晚上得好好睡一觉,都安分些,要是出去搞事情的话,可别怪老朽拿棍敲啊。”白老一句话把李金铭的话堵死,然后假意乏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别人不许被蛊惑了去掺和这件事。
这是彻底堵死李金铭的路,不让他坏事。
恩怨嘛,谁都经历过,离天剑派的事情谁对谁错都无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简单,现在那几个小家伙可以铲除离天剑派在离都里的根基,但是回了西漠后势必要被追杀,这就是恩怨循环,没必要管也没必要干涉,管了,干涉了,就要做好被牵连并且不到死不解脱出循环的准备。
这就是白老的想法,抱着差不多的想法,他也不掺和赵家,李金铭和李清天的事情。他知道李金铭在做手脚,但是他不管,也管不了,离都大比是朝廷的事情,江湖人不得插手,所以他静静的看着李金铭作死,就像是看待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离都镇守府里,镇守在自己的书房里批改着一些文件,管家向其汇报了这件事。
“麻煜还是死了吗?也罢,留不住终究是留不住,就这样吧,回头把这封信递给那位,然后再带回来,你差人送到西漠吕家,就这样。”镇守揉了揉眉心,从左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封信来扔给管家,那里面的信都是只有封皮和信纸,没有一个字的信,一般都是镇守拿出来唰唰唰几笔写封信递给管家,让他送给某个人,今天倒是送了个无字信,让人家替他写。
不过管家也只是见怪不怪的接住,答应下来,并未多问,跟他久了,这些事情都是小意思。
……
至于被秦禹岩当作仵作来用的白叵,他表示你们找对人了,他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擅长的,只不过在下手之前他再三的问秦禹岩是否要这么做。
他为人老道,看秦禹岩的状态以及紧紧跟着的赤衍,郁景辉就知道发生大事了,那具尸体虽然不知道是谁,是什么情况,但是跟秦禹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虽然这个人死了,但是没什么致命的外伤,只可能是内伤,而据他推测,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在比赛或者看比赛,哪里来的尸体呢?除非是参与比赛的朋友,并且死的莫名其妙。可是凭他的眼光来说,这具尸体死因很明显,心脉断裂,胸前背后均无明显伤痕,是自杀。这还有什么好解剖的呢?除非是想分尸,可是分尸也不必找他才是,谁都能做。
其实也不怪白叵婆婆妈妈的,实在是人死了,讲究的就是入土为安和全尸,前者他管不着,最多去吊唁下,后者就不一样了,人家现在完完整整的,连个伤口都莫得,解剖了再拼起来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你能找出我想要的信息的话,不解剖自然最好。”秦禹岩的回答还是那样,他要知道真相,尸体是不会撒谎的。
白叵听了这话,撇撇嘴,要是不解剖就能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那还练解剖干什么?真是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然后他也不磨蹭了,用专业的手法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的研究,找到异样之处再开始解剖不迟。
白叵褪去麻煜的衣服,准备用内力探索这具尸体,但是刚脱完衣服,他就察觉到了一件事,而这可能也是秦禹岩想知道的事情。
“他没被暗算吧?”白叵把麻煜的内衣给他穿回去。
“没。”秦禹岩摇头,麻煜的表现可不像是被暗算了的,自己也没暗算他,自然是无人对他做手脚。
“那就是了,他为了战胜强敌,应该使用了某些禁忌的招数,对身体,尤其是丹田的负荷极大,之后可能是久战不胜?使得丹田破碎,嗯,看这些血管的情况,他为了让自己死的体面点,强行压制了自己的伤势,但这毫无疑问是愚蠢的,精血逆流,丹田破碎,必死无疑,这个现象产生的时候,他的死就注定了,真正造成他死亡的心脉寸断反而可以解释为“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而制造的假象”,虽然这好像是画蛇添足一般,但如果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倒也未尝不可一试,若是不进行解剖或者脱掉他的衣服进行仔细检查的话,发现不了这点。”白叵不愧是专业的,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推出这么多事情,而且合情合理。
白叵的话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的麻煜那么强,强到秦禹岩都无法对付,因为他爆发出了全部,辛辛苦苦三十多年修炼的内功在一夕之间爆发出来,尤其他走的还是厚积薄发的路子,只为了这一场比试,他怎么可能不强?但这个强也是有限的,时间限制,过了那段时间他就不可能再强了,甚至是必死无疑,所以秦禹岩后来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实力后,他连一剑都接不下来;他说秦禹岩没机会虐他,不是因为他要认输而是他快死了,只可惜秦禹岩并未取走他的性命,为了尽可能的掩盖真相,他选择了自杀。
一切的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只是动机不清楚,只有动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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