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禹岩也再次开始爆发,狂暴的剑气只为了杀伤和开路,他在清扫那奋不顾身的炮灰,而那些精英则是交给了花想容来处理,她的进攻模式只适合做这种事,虽然清理炮灰速度不慢,但是对付那些棘手的精英才是更好的选择。
如此,他们又前进了五百米,这几乎是极限了,纵然秦禹岩和花想容配合的很好,但他们的体力和内力也是有极限的,此时已经很疲惫了,在靠着意志力强撑,还剩下一千两百米,不能放弃啊,绝对不能。
可是胜利的希望……在哪里?
敌人好像又来了援兵,不,不对,那些人似乎……是己方的援兵?
秦禹岩的眼睛微微瞪大,他看着远处杀过来的一队队精锐,他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是什么势力的,但是在此刻,那些人拼命的朝着这边杀过来,他们想杀穿魔道的层层防守,想将己方这几人救出去!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这些援军其实来自天守阁,只不过他们是弃徒,是被逐出了天守阁的存在,就在刚刚,被二阁老驱逐出了天守阁,剥夺了天守阁弟子的身份。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在天守阁里修练了十多年的时间,甚至是二十多年,三十多年,二阁老认得他们中的所有人,同这些人的关系都很好,但今日……他不得不含泪将这些人驱逐出天守阁,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出去支援需要帮助的墨千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在支援墨千琉后活下来,他们是最忠心,最可爱的弟子,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会怨恨二阁老的人只有那些没被选中出去参战的弟子,但谁也不会苛责二阁老,他们都知道若非大阁老将辅佐未来天守的任务交给了二阁老,把二阁老栓死在天守阁,那么第一个杀出天守阁的人必定是二阁老!他们都知道大阁老这一去,十有便是回不来了,大阁老抱着必死的信念出去的,为了天守阁,他愿意第一个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知道今日事若是得不到一个良好的结果,二阁老能做的便是遣散所有弟子,焚毁天守阁,焚毁他们的家。
可他们是孬种吗?
他们十多年日复一日的苦修为的难道就只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吗?
当然不是,他们要光复天守阁,他们不要当丧家犬。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随着天守阁去死,他们也不愿意苟活。
所以他们出征了,临行前一句“二阁老多保重”便让这位老人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用驱逐他们的方法避免他们被规则所审判,但出征难道就没有危险了吗?他们从未经历过厮杀,面对的是不知道比他们多了多少的敌人,最后又能活下来多少呢?这些傻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其实……都明白的。
若不是明白,他们也不会让二阁老保重自己,他们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要死在外面了,这次分别便是永别。
“杀!”
只这一字。
他们只能喊这一个字,也只需要喊这一个字。
杀穿魔道的层层堵截,为魔道堵截的那些人开辟出道路来,这便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其他的都无需关心,同伴的倒下只能让他们心里的杀意更加浓重,让他们挥舞武器的动作更加的狠厉和迅速。
这些小队的人数不多,但每个都是精锐,毕竟最少也在天守阁修炼了十多年的时间,有大阁老,二阁老这些强者的悉心指导,怎么可能弱?纵然缺乏实战经验,那也不是魔道的这些人能阻拦的,毕竟魔道的精锐力量也早是损失惨重,打到这一步,他们也是在硬撑,拿所有能拿出来的力量来耗死秦禹岩他们,然后取得最后的胜利。
魔道的人就快要成功了,不过这支来自天守阁的弃徒却击碎了他们的幻想,他们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秦禹岩他们开辟道路,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断后,牢牢的护卫住他们身后的安全,寸步不移。
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为了天守阁更好的未来,为了没有血泪,没有绝望的明天,为了以后的天守阁不必被封存在高墙中,为了以后天守阁的弟子不必再存活于没有骄阳和皎月的昏暗室内,他们愿意用自己的骨血铺就这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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