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将,这场荣誉,怎么也逃不过。
想到这里,往日的谨慎一扫而空,随之而来则是兴奋,激动,乃至于渴望。
骑兵们纷纷打开水囊,先自己饮一口,然后与自己的马儿喂上,再从褡裢里掏出大豆,高粱,最后,珍惜地从掏出两块豆饼,小心翼翼地喂就着。
一边喂食,一边轻轻抚摸着,或在其耳边述说着什么,一时间,尽是战马咀嚼的声音,以及一些琐屑的话语。
骑兵自己的口食,则只是同样是豆饼,蒸饼,参杂了些许肉类,另外还有些酒水,一时间,颇有些闲情逸致。
重骑兵也颇为繁忙,他们互相帮忙穿着重甲,一人三马的情况下,还得调整另外两匹的情绪,更显得繁忙。
调整的时间自然更长一些,不过随着不断地训练,时间也在不断地缩减。
半个时辰后,战马果腹,骑兵甲具齐备,烈日下,颇有些晒人。
而这边唐军的轻骑兵,也只不过是相较于重骑兵而言的,他们身上也着着铠甲,只是为了速度,更加轻薄一些罢了,战马则没有装备。
耶律休哥则一马当先,身着铠甲,身后跟随着大量的骑兵,随着慢慢地逼竟,他终于看到唐军的打扮。
“满身都是铠甲!”耶律休哥惊诧道,他好奇道:“怎么会有这般战马能支撑的住?”
契丹马,以及蒙古马,身材矮小,力量小,难以承载铠甲以人的重量,最优胜的法子,还是施行轻骑兵。
西夏人的河西马,就是重骑兵的标配。
虽然没见过重骑兵,但耶律休哥一下子就摸清楚其的优劣:“绝不能与其硬碰硬,难怪幽州骑兵溃败,碰到这种情况,怎能不败?”
“散开,从侧翼游击——”耶律休哥吩咐道。
随即,骑兵一分为三,中路一万,另外两万准备从侧翼袭击,不与其重骑兵撞面。
“哟,怕了!”
杨师璠看着契丹的动作,不由得大笑,契丹人见到了重骑兵的面目,距离已经拉的太近,不过一百多步,对于步兵来说很远,对于骑兵来说,实在是太近。
“冲——”杨师璠大吼一声,发号施令。
随即,幽州城徒然加快了速度,百步的距离,只是一瞬间。
这一刻,耶律休哥瞬间恍然,自己还是太轻敌了,其重骑兵,竟然还保持着马力,依旧可以加速冲锋。
无奈,他立马要求快速分散骑兵,但一番操作起来,还是有延迟的,分兵只是进行了一半,就迎来撞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谋划,只是虚妄。
重骑兵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以及每匹战马数以百斤的冲击力,对着精锐的皮室军,进行冲杀。
一般来说,碰到重骑兵,轻骑兵只有游走,发挥速度优势,一旦触碰,就是人死马翻,但皮室军,也是甲具齐全,战士精锐。
一个个契丹精兵,不断地拉着弓弦,石弓不断地射出箭矢,噼里啪啦地射在骑兵身上,但对于重骑兵来说,只是虚妄。
皮室军悍勇无比,螳臂当车一般的阻碍的幽州营的行进,将其速度,不断地减缓,不惜用命来填补。
杨师璠感觉速度越来越慢,似乎陷入了泥潭:“这皮室军,果然了得。”
不过,这般对峙下,唐军还有一万轻骑兵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