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家若想不再被挨打,还是先背古诗词吧!”
第二天,拖着沉重的步伐,忍着身体上的痛楚,黄勇随着大部队而前行。
身上背着武器干粮,他有些纳闷,这次好像跟上次一样,是拉练,需要跑上数里地,不过,前两天不是已经练过了吗?当时可把我累坏了。
也不知跑了多少里,脚底磨了几个水泡,目的地依旧不见影子。
啃食着自己的干粮,感受着嘴巴的干巴巴的味道,黄勇此时蹲着,他感觉自己的胃都在反抗,这味道实在太难吃了。
若不是一旁有宪兵队招呼着,他早就去打只兔子尝尝鲜,何必受这份罪。
“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耳边突然传来声声感叹,黄勇嚼了嚼口中的干粮,问道:
“你小子也是当过两年兵了,咋这副模样,这才走几里路,就成这样?”
他这一伙,有一个从楚地跑来的老兵,年纪却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经当了三年兵了,此时却吃着干粮,瞧着四周,嘴巴呢喃个不停,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扭过头,对着黄勇,自己的伙长,急切地说道:
“伙长,你发现了没,咱们今天赶了多少里路?”
“从晨起到午食,差不多快二十里了!”黄勇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可,您再瞧瞧四周,咱们已经走了三天了,一伙人,一个未少,队正那里也是,五十人不缺一个!”
“这要是在武平镇中(武平节度使周行逢,掌控湖南),早已经散了大半了!”
“也许,这是那群宪兵队的能力,他们一路上可是催促个不停,掉队了,就是一鞭子,兄弟们谁受得了!”
黄勇心中却想不到那么多,反而对宪兵队不近人情的方法嗤之以鼻。
“这几日,每天行进六七十里地,小的来自武平军,也算是见识多了,无论是唐军,还是传说中的中原禁军,也没几个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是说,咱们比那中原的劳甚子禁军厉害,郎君口中的那个天天打仗的那个?”黄勇吃惊道。
“这,我倒不清楚,想来肯定是不远了!”
连起来,五百人的飞龙都,好似被折磨一般,每天持续不断地赶路,除了吃饭睡觉,甚至夸张到每天行走了七十里地,超越了当时任何一个军队,且未走失一人。
走了约莫五天,行了近三百里路,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累死老子了!”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咸咸的海风,李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显然,他终于完成了任务。
“此次行了三百里路,军中未遗一人,哪怕是史书上,也难有如此之事!”张维卿望着波浪起伏的海面,感受着脸上的凉意,兴奋地说道。
“都头,经此五天,飞龙都可算是真正的成军了,兄弟们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张兄弟,你说的对,郎君让咱们有几百里路到钦州来,不就是让咱经过一番苦练成军吗?”
李威黝黑的脸上也满是感慨,徒步数百里急行军,哪怕在郎君口中的故事里,也是难得一见的。
不过,他想不明白,为啥要来海边,来钦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