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暂且抵下,三日后,我会再来,余下的欠钱,以及使鱼费都要交上,不然有你们好看!”
“番禺修葺宫殿,你们还要出十人,尽早的安排好!”
目送这些恶鬼的离去,墨渊揉了揉胳膊,不甘心地说道:
“这可是我们的存粮,离夏收还有数月,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不过四人,我们数十人,若是抵抗一下,怎地会被他们抢去救命粮?”
“渊哥儿,我知道你硬气,他们虽然只是四个人,但却是朝廷啊!我们只是一些泥腿子,又怎与朝廷作对!”村长坐在石头上,一脸的茫然之色。
“粮食都被抢走了,过几日又有使鱼钱,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有的村民嚎啕大哭起来。
“我家的大猪少说能卖数百钱,就被抢走了,这群天杀的啊!”
“婶子,叔伯,去年,咱们钱不够,才卖了所有田地,活到今天,如指望着今年收成好些,能过活下去,想来是不能了!”墨渊抬起下巴,忍着痛楚,高声说道。
“刚春种,又征发徭役去往番禺,九死一生,如今,我们……”
“事到如今,这日子没法过了!”话未说尽,村长却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远处的晋江王(清源军留从效)治下,日子过得甚是痛快,咱们逃去,还能有条活路!”
“大家收拾一下吧!”
话音刚落,众人连连叹息,开始回家收拾东西,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这?”叹了口气,看到这,墨渊深深地失望了,祖传的兵书将法,如今却无用处,在这乱世,吃人的人世,坐等受死,可不是他的想法。
员水村连夜收拾,第二天三更出发,逃往闽地,不料路上碰见其他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大家的想法一致,就是北上逃亡,离开汉国。
约到凌晨,一路上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上千人总是有了,规模越来越大,自然招致了军队的到来,一轮简单的冲击,上千流民死伤过半,逃离到了山林之中,苟延残喘。
“大哥儿,你这法子真好,这些恶鬼怎么也想不到,咱们竟然回到了老家!”
墨渊望着前方,对着自家小妹的追捧,笑了笑。
“高兴的太早了,今年的这波税,收的不合情理,摆明地将咱们往死路上逼,早有预谋,不然潮州军怎会出动得如此之快?”
“渊哥说的对着呢!潮州军那些**,往日的出下州城都不行,今个却那么快,肯定有阴谋!”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对于墨渊的信任,在老村长死后,到达了顶点。
“渊哥儿,你说,我们就怎么办!”
“不难……”望着潮州城的方向,墨渊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