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聪明人,不抵制的巡检营的成立,但,衡州城与楚国他地不同,这里是张文表作乱的之地,府库早就一空,哪里有如何多的钱粮?
“圣人几个月前就颁布圣旨,要求各州设立巡检营,镇压地方,咱从禁军出来,来到衡州,其他的州县巡检营已经建设大半而咱们衡州的州城,只有一百余人,不知刺史让我如何向朝廷和陛下交代?”
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刺史应接不暇,他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能说,只能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知道巡检怀疑我贪污枉法,扣除了巡检营的钱粮,但我可以很诚恳地说,张文表之乱,已经耗尽了存粮,如今衡州城的府库已然没有任何钱粮,府库空空如也,如今官吏的俸禄,已经是从商贾那里借贷而来!”
“哼!”听闻这些话,元林是不信的,脸上满是质疑。
“巡检不曾知晓,先主治国之时,嗜杀成性,百官人人自危,哪里敢有贪墨之举,岂不是自找麻烦?府库的确空荡,非我之所为!”
“若是没有钱粮,巡检营中的将士们该怎办?若是激起了军变,张刺史负责吗?”元林信了大半,但依然口不留情,想将责任甩出去,提前找个好锅,毕竟关乎前途,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作为一介刺史,某可担当不起!”张刺史连连摆手,这要是真出了错,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
“巡检要真的需要钱粮,某倒有一策,甚至还属于巡检份内之事!”
“哦?说来听听!”元林眯着眼睛,盯着这位刺史,想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衡州城外二十里,有一个马头山,山上有一个赵家庄,赵家庄领头的家主,乃是赵玉山,统领的丁口近千人,手下的家丁也有两三百个,可谓是衡州一霸,之前的张文表之乱,赵家也曾参与过……”
“赵家庄据山而守,抗税拒赋,仓库中堆积的粮食,听闻就有上万石,金银珠宝更是无数,若是巡检平定赵家庄,钱粮就都有了,甚至还能富裕的过个年!”
听到这里,元林哪里不知晓,这是借刀杀人的计策,什么参与张文表之类,不过是借口罢了。
抗税拒赋,在这乱世,自然是常见的,尤其是这种聚族而居的营寨,各国数不胜数,毕竟朝廷的赋税太多,老老实实的上缴,再多的钱粮也不够,老实人早就破家灭族了。
“既然如此,兄弟们就除暴安良了,只是开拔费却是要的!”
“巡检放心,虽然府库空空,但张某凭借着一张老脸,还是可以借到开拔费的!”
听到这话,元林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钱粮什么的,并不是他的动力,剿灭这种豪强获得的功勋,才是他最为心动的。
临行前,朝廷就派人向他普及了巡检的职责,剿匪,只是他的旁枝,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对当地的豪强进行镇压,迁徙,剿灭。
尤其是铲除不服从朝廷的豪强,更是树立大唐的威严的最好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