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一起明面上大约有几百户,但实际上却寻出今五千户的农奴,自然,这些农奴属于国家所有,并不在迁徙之列。
于是这些庄园主们,先控诉哭泣着,一边含着泪,带着所有的家当来到澧州与朗州,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随着农奴的解脱,这些没有农奴的庄园,就不算是庄园了,只能选择变卖、回血,时间整个南平国的田价整整落了三成,一些身家比较丰厚的农户都可以买上田了。
“真是没有想到,隔绝在南平幕府外的户口,竟然有如此之多!”李嘉站立在城墙上,目送着又一批庄园富户的离去,瞧着那一车车的家当,在道路上形成一道道车辙,骡子吃力地运载着,显然分量不轻。
“陛下深谋远虑,非臣之所及!”一旁,一位眼冒精光的老头站立在一旁,腰杆挺拔,有着一股精神气。
此人就是南平幕府之下的判官孙光宪,协助南平王治理南平国二十余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多亏了先生的名单,不然哪里知晓,江陵城竟然有那么多的富户!”
看了一眼这个精悍的老头,李嘉笑道。
大部分的士大夫眼里,治国平天下就是他们的自愿,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心中总是有一股悲天悯人的心理,可以理解,他是同情,也可以理解他是怜悯,或者说是心中的善意。
只是在为官的途中一点点的被金钱美女腐蚀,难以长存,而在乱世,这种胸怀天下的官吏,更是少见,但李嘉却又见到了一位。
在李嘉说出对于庄园的忧虑后,被执掌南平国数十年的官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在乱世飘渺的南平,这些人是南平国的支柱,对于国家而言,其对于百姓剥削欺凌,就是一块生长在人体上的腐肉,削之,人将不存,姑且只能忍耐之!”
“但,如今,南平国都不在了,这块腐肉是时候挖出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册厚厚的名单出现在李嘉的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家族,来源,数目是极为庞大的。
然后,在士兵的亲**问下,这些庄园主们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喜笑颜开的表示,一定要遵从朝廷的指示,迁徙去往湖南。
于是,整个江陵城的百姓们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辆辆的骡子,拉着厚重的木车,缓缓地离开了江陵城,而那些车中的女眷则哭哭啼啼,不舍地张望着繁华的江陵城。
仅过去了十天,整个江陵城,一下子就沉寂下来,物价都跌了数成,但随后到数天,随着商人的到来,又渐渐地繁华了起来。
富人虽然消费很大,但真正支撑起城市繁荣的,还是市民阶级。
“先生,我准备将南平三州,与澧州、朗州一起,设为一府,名唤荆南府,治江陵,而先生,就是荆南府的知府!”
李嘉微微一笑说道。
“荆南府?知府?”孙光宪看了一眼络绎不绝地车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