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咬着牙,看着后方源源不断的士兵,陈洪进简直是肺都气炸了。
刚尝试掌权还没几天,整个清源军都没完全整合,而且,留从效的头七都没过去,竟然有大军压境,一下子就让他打懵了,只能逃窜。
贼军从哪里来的?
贼军是哪国的?
他们战力如何?
陈洪进一概不知,所以,在这种不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只能裹挟着留绍磁,与最精锐的牙兵一起,逃离衙城,去到军营。
泉州城外,还有近万人的清源军,再加上地利优势,节度使在手,何愁不能平定这伙叛乱。
牙兵深受留氏恩德,如今这几日又被陈洪进收买,保护的自然尽心尽力,很快留来到了东鼓楼,仁风门。
“兄弟们,到军营后,每人赏十贯钱!”陈洪进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一喜,连忙开口画饼道。
牙兵也大喜过望,虽然泉州富庶,但十贯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数个月的粮饷,转眼可得,着实舒服。
牙兵们欢喜,留绍磁则心痛,每人十贯,就是上万贯,花的可是他的钱,真是借花献佛,厉害的很。
想反抗一下,但牙兵们肯定会给他好看,于是,只能沉默。
一路上,十几年没体验过兵灾的泉州百姓,禁闭门窗,而且还熄灭灯火,抵死门窗,瑟瑟发抖。
这边,陈兵一行人进去衙城,王府内一片混乱,新任的清源军节度使被裹挟而走,而作为实质指挥的陈洪进,连同家小一起,早就迁徙而出,看来已经出了衙城。
“统军,这里衙城中,已经找寻不到留绍磁和陈洪进的身影了,看来咱们还是晚来一步!”浑身是血的渤海人盛泉,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眸中满是戾气。
看样子,杀了不少人。
陈兵摇摇头,说道:“既然人家都走了,自然是抓不到了,毕竟这里是泉州而不是金山城,逃脱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况且,我们主要的,还是要这座城,而不是人!”
“来人,以营为列,给我占据泉州七门,守住它们,不得让任何人出没!”
只有陈兵一人知晓此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占城,而是诱饵,钓鱼的诱饵,只需要城池在手,其他的勿论。
“将粮库封存!”
“封存财库,一文钱也不得闪失。”
“宪兵呢?”陈兵不慌不忙地找个位置坐下,说道。
“末将在——”一个浓眉大眼的黄袖带的汉子站了出来。
“带着宪兵队,分批巡视泉州城,不仅要杀那些违背军法的兵卒,也要将那些趁机乱为的地痞流氓,全部斩杀!我答应过陛下,要交与他一个安稳繁华的泉州城。”
“诺——”宪兵立马应下,硬声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辎重营呢?”
“末将在——”一个精瘦的汉子出声道。
“辎重营负担很重,必须将船上的军姿全部搬到泉州城,那些手弹可是防守利器,必须全部拉到城内!”
陈兵严肃地说道:“五百人恐怕不够,我再调与你一千人,必须保证一个时辰内,所有辎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