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把他当做敌人,那是不可能的。
胡宾王不过三十岁,六部衙门没有经历过,怎么能进去政事堂,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哪怕政事堂中最年轻的孙钊,也有四十多岁,所有人都把他当做预备宰相来看。
依靠皇帝的赏识,经历几个衙门,过个十来年,进入政事堂就顺理成章了,尤其是他进士的身份,又是皇帝潜邸的人,更是添色不少。
胡宾王,自然感受到几位宰相的欣赏之色,他却不敢多看,就谦虚地站列在末尾,一副乖巧的模样,骄傲的心情只是掩藏在心里。
但又不能完全一副老成模样,这会让人感觉到心思深沉,所以他微微抬起胸膛,眉眼带着喜色,刚好又不太逾矩,完全符合他的身份。
这就是为官之道,一言一行都得谨慎,符合上下规矩。
亦或者,官场,乃至于整个社会,就是有阶级和规矩造就的,表面上在用儒家来修饰,掩盖,如此,就成了数千年来行之不断的社会。
“陛下驾到——”田福见到几位宰相都到齐了,这次朗声喊道。
“臣等叩见陛下!”几位宰相拱手低头,弯腰,宽大的衣袖,显得极有风度。
“免礼吧!”李嘉穿着一间黑色的长袍,宽松,也很舒服,头上更是没戴襆头,只是随便那个玉簪插着,固定长发,然后脚上穿着木屐,凉快的很。
可以看出,皇帝的心情不错。
几位宰相面色不动,心中却同样欢跃。
“多谢陛下——”
“胡宾王,你从江西而来,想必是到了好消息吧!”李嘉明知故问道。
“回禀陛下,信赖陛下恩德,祖宗庇佑,江西、江宁二府,今夏虽有旱灾,却依旧丰收,来往于长江的粮船,延绵上百里——”
胡宾王拱手而出,一脸欢喜地说道。
“你的功劳其实也不小,快说说,有多少粮食,我可听说,长沙府的粮价都快腰斩了,幸亏太仓收了不少,才提了上去,谷贱也伤农啊!”
李嘉摆摆手,见到其皮肤黑了许多,不由得问道。
“陛下,江西一府”
“免礼吧!”李嘉穿着一间黑色的长袍,宽松,也很舒服,头上更是没戴襆头,只是随便那个玉簪插着,固定长发,然后脚上穿着木屐,凉快的很。
可以看出,皇帝的心情不错。
几位宰相面色不动,心中却同样欢跃。
“多谢陛下——”
“胡宾王,你从江西而来,想必是到了好消息吧!”李嘉明知故问道。
“回禀陛下,信赖陛下恩德,祖宗庇佑,江西、江宁二府,今夏虽有旱灾,却依旧丰收,来往于长江的粮船,延绵上百里——”
胡宾王拱手而出,一脸欢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