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秀才了吗?”换上新的长袍,城主府不仅送上了衣服,每人还赠与了宝剑和基本儒经,算是对其的期许。
虽说之前猜想有三十名秀才名额,但到底是高估了,金山城最后的秀才,只有区区十人,听闻这还是少府据理力争的结果。
至于济州岛,则更惨,只有五人。
可见其竞争之大。
不过,他知晓一规则,只要通过第二场,也就是州试,日后就不用参与县试,可直接参与第三场,方便太多。
秀才之名,在前唐时,泛指的是参与科举考试的读书人,因为在唐初,秀才试比进士科还要难得,一科不过数人,哪怕被废,但其依旧成为读书人的荣誉。
金山城虽然有秀才试,但却不能有举人试,说到底,它只有二十万人,不过朝廷一州,举人试是一府举办,金山城还不够格。
“张秀才,可有意入城主府?”就在他愣神之际,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礼貌的很。
入眼一瞧,原来是监考的陈礼陈郎中,张印连忙弯腰准备行礼。
“唉,你如今成了秀才,咱们平辈相交,不用这般客气!”陈礼脸上带着笑容,客气的很。
张印颇有些不习惯,哪怕其与自己老师说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如今却仿佛是好友一般,态度转变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陈郎中!”僵硬地拱手作揖,张印胸口涌现出巨大的兴奋,自己从此不再是平民了。
“可否愿入城主府?”陈礼笑了笑,继续说道:“如今金山城户口越发的繁杂,百姓越来越多,吏员却是缺乏,只要你愿来,保举你一个主事,还是可以的。”
闻言,张印陷入了沉思。
对于城主府,由于老师的缘故,他倒是清楚一些,其隶属于少府寺,城主也不过是从五品的员外郎,而陈郎中,则是六品的郎中。
至于其口中的主事,则是正八品,其上是七品的委署主事,其下则是九品的管事。
在金山城,也算是中层,位卑而权重。
“我倒是忘了,秀才可是要参考举人,此时倒是不急!”陈礼态度越发的和善起来,说道:“等举人试后,你再来城主府找我,到时候咱们把酒言欢,同朝为臣也不迟!”
随后,其他的秀才也过来行礼,陈礼的态度也是平和,平易近人,一点也不见其平日的傲气,让人如沐春风。
“成为秀才就是这般境地,那要是举人又该如何?”张印心中越发的火热起来。
等他回到家中时,整个甲都热闹起来,虽然正值秋收时分,但鞭炮声不绝于耳,乡亲们欢呼雀跃着,口中喊着渤海哩语。
大家都知晓,张印要当官了。
整个东亚地区,官本位的思想极其根深蒂固,而且渤海犹甚,因为其贵族才能为官,平民再努力也不过是平民,几与世袭无异。
由于金山城隶属于少府寺,自然其籍贯挂在承天府之下,所以参与举人试,还要去承天府。
但,所行的钱财,乡亲们已经帮他凑齐,甚至甲里的大户人家,程仪超过了百贯。
就这般,还未做官,他的家产已经膨胀了十余倍,成为甲里的富户。
甚至,甲长、里长,也过来送上钱财,甚至邀请其去家中做客,态度可以称得上恭敬了。
其门庭前,车水马龙,富户商贾皆以认识张秀才为荣,门槛都快踏破了。
其亲朋好友,甚至也受到追捧,获利颇丰。
他的字帖,一幅都能卖上数贯钱。
关于张秀才的一切,都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把他视作渤海人的荣耀。
这般情形,让周围的渤海人都震惊了。
他们都将羡慕的目光看着张印,读书取得的成果,是极为丰厚的。
自此,私塾突然大肆涌现,许多百姓拉紧裤腰带,也要供儿子上学读书,文风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