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不知道赵家的状况,才这么说。
“你想多了……”
赵婉晴的话令苏昊尴尬。
“是我想多了。”
苏昊笑了,笑容满含自嘲意味,两个无奈结合在一起的人,彼此越来越厌恶的可能性远远大过日久生情。
“你无需担心,既然我们已成亲,你就是我的夫婿,我会尽到做妻子的本分,但有一点……我……”
“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这样对你我都好。”
苏昊猜到赵婉晴什么意思,笑着点头。
赵婉晴见苏昊似乎很乐意配合她,不禁蹙眉,这些年,见过她的青年才俊,无需爱慕她,为她痴迷。
若非她家世特殊,一定会有很多人不择手段纠缠她,唯独没遇到过苏昊这样的,对她一点兴趣都没。
“这么盯着我干嘛?”
苏昊问赵婉晴。
“没什么。”
赵婉晴说话间眉头舒展,刚才只是诧异苏昊的反应,绝非失落或郁闷。
不爱对方,便不在乎对方爱不爱自己。
赵婉晴如此、苏昊亦如此。
“我们已经是夫妻,我得以真面目对你。”
赵婉晴抬手摘下面纱。
苏昊笑着转脸瞧赵婉晴,旋即一愣,第一次见赵婉晴时候,他就根据赵婉晴的眉眼与气质,断定赵婉晴是美人胚子。
可呈现在他眼前的这张容颜,仍超乎他想象,不仅仅美,媚骨天成,就算脸上毫无表情,也足以使男人痴迷。
这样的女子,搁在华国古代,就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令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红颜祸水,狐狸精。
“你还是戴着面纱吧,我怕我把持不住。”
苏昊自嘲。
赵婉晴重新戴好面纱。
“做你的夫婿,压力可不小,你一旦摘下面纱,不知道多少男人会为你疯狂。”苏昊有感而发。
赵婉晴道:“所以,我从十二岁起就戴着面纱,等待那个顶得住任何压力且能令我仰慕的男人。”
“却遇上了我……”
苏昊唏嘘。
“这就是命。”
赵婉晴从前不信命,最近一连串变故,才使她觉得命数难违。
“你还有机会。”
苏昊饶有深意笑了笑,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
赵婉晴下意识问苏昊。
“我到院里走走。”
苏昊觉得他出去待着,彼此都会自在一些。
“你不用出去,从今往后你睡床,我去下面修炼。”赵婉晴说着话按动床头一处机关,贴墙摆放的书架缓缓分开,出现一条暗道。
赵婉晴起身走向暗道。
苏昊苦笑。
前院,正殿内外,近千宾客,上百桌宴席,颇为热闹。
夜幕降临,婚宴仍在持续。
“有贵客,洛州副镇守使到!”
下人高喊,以表敬意。
副镇守使,八阶修为,对于在座的宾客而言,这无疑是得卑微仰望的大人物。
喧嚣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洛州父镇守使姚光斗坐在步撵之上,由八名甲士抬着,进入众人视野,后面两位七阶强者带着百余位六阶五阶军将,紧随步撵。
这不像是来道贺!
在座的宾客察觉不对,陆续起身,不知所措瞧着气势汹汹的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