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天冢越近,他们速度越慢,因为心神不宁,距天冢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
他们不得不慢下来,谨慎前行。
除了苏昊,其他人紧张又忐忑,差不多用了半天时间,人才走过千余里,来到入天冢的必经之处……阴阳桥。
阴阳桥,一座横跨深渊残破不堪的悬索桥,似乎随时会断掉,且在迷雾中时隐时现,令聚集于此的修行者望而生畏。
上前修行者迟疑不前,怕遭遇不测。
被誉为北俱芦洲百俊榜第一强者的阮飞雄,站在最前面,他盯着阴阳桥看了许久,转过身,审视各路修行者,突然霸气抬手指着一个方位,冷冷道:“你,先过去。”
阮飞雄所指方位,站着百余年轻男女,他们不确定阮雄飞在指谁,一个个显得紧张又迷茫,东张西望的同时,下意识挪步。
数十男女挪步避开阮飞雄所指方位,最终,这方位仅剩老胡白展堂苏昊这伙人。
“你在指我?”
苏昊不温不火问阮飞雄。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阮飞雄冷笑着凝视苏昊。
也许是苏昊样貌过于出众,阮飞雄看到苏昊,心里莫名不爽,所以他毫不犹豫针对苏昊。
与苏昊同行的十几人不知所措,另一边,阮飞雄的结拜兄弟、追随者,或冷笑,或冷眼旁观。
苏昊则漫不经心与阮飞雄对视。
“小子,没听到我大哥说什么吗?!”
有着一张雷公脸的赤发青年凶巴巴喝问苏昊,这哥们儿便是百俊榜第二,赤木,阮飞雄结拜小弟。
苏昊站着不动,眸光渐冷。
围观男女察觉苏昊不惧阮飞雄,要么好奇苏昊怎会有这种底气,要么认定苏昊要倒霉,饶有兴趣等好戏上演。
“看来这小子想死。”
阮飞雄另一个结拜小弟罗幽狞笑。
罗幽在百俊榜上排第三。
除了罗幽、赤木,另外十个与阮剑结拜的青年才俊,皆跻身百俊榜前二十,此刻他们都盯着苏昊,趾高气扬,仿佛在瞧待宰羔羊。
一些想跟着阮飞雄厮混的渣滓也气势汹汹藐视苏昊。
站在苏昊周围的男女,大多挪步远离苏昊。
阮飞雄冷笑,颇为得意,北俱芦洲宗门之外年轻一辈儿,谁不畏惧他,谁敢不看他脸色行事?
“我随叶子兄弟一同过桥。”
老胡挺身而出,不少人诧异侧目。
“胡玄,百俊榜第三十九。”
阮飞雄一小弟冷笑道出老胡在百俊榜上的排位,明显没把老胡当回事儿。
苏昊深深望一眼老胡。
“我也随叶子兄弟一同过桥。”
白展堂也站到苏昊身侧,要与苏昊老胡共患难。
“跟他刚认识,你俩犯得上吗?”
胖子皱眉瞧白展堂、老胡,在他看来,老胡白展堂陪认识半天的无名之辈共患难,脑子有问题。
“少废话,你走不走?你们走不走?”
老胡冷着脸问胖子问其他同伴。
“我……”
胖子无语。
其余十多人面面相觑。
“孬种。”
老胡鄙视同伴。
苏昊却笑了,面对上千修士道:“跟着我过桥,肯定不会出问题,错过机会,别后悔。”
胖子以不屑眼神鄙夷苏昊,连百俊榜都不知道的无名之辈,哪来的自信?无知者无畏?
“哈哈哈……”
阮飞雄大笑,笑苏昊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