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石继续问道。
“你回来的时候，是张师父一个人给你开门的吗？”
“不是，还有李三全，那天晚上，他们二人是一班。”
“韩师傅从小门进来以后，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比如看到不寻常的事情，或者不寻常的人？
韩东来目光微凝，看了卫水月一眼，眼神却猛然一僵，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天陪客人们喝酒，酒喝的实在有点多，迷迷糊糊的进了院子，什么也没有看见，直接回去睡觉了。”
陆大石将韩东来的这个眼神尽收眼底，却装作没有看见这个变化，继续问道。
“没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吗？”
韩东来摇摇头，“我回来以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大公子被害一事，还是第天才听别人说的。”
陆大石猛然看着韩东来的眼睛，悠然问道，“你是卫展飞的师傅，你认为他站在湖边，能射中一个人的咽喉吗？”
韩东来闻言，眼中神有些慌乱，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恢复如常，但一直紧盯着他的陆大石却看到了。
韩东来转过头，看着小湖的方向，缓缓说道，“卫展飞的那把弓是把好弓，用那把黑铁马，把箭从湖边射到湖心亭，绝无问题。”
卫水月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忙说道，“韩师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二哥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手段？”
韩东来闻言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猛的睁开眼睛，用力点了点头，“有！”
卫水月闻言，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就要摔倒在地。
夏元伟手急眼快，忙一伸手托住她的背，才没让卫水月摔在地上。
韩东来见状，叹了一口气，朝众人一抱起来，“出来的时候衣服穿的少，现在有些凉了，我要回去穿些衣服，各位，告辞。”
陆大石也忙抱拳还礼，“韩师傅请自便。”
韩东来再次看了卫水月一眼，转身离去。
陆大石看着韩东来的背影，总感觉他对这个案子应该知道点什么，但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这个案子难道还有什么变数？
韩东来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卫水月对卫展飞最后的希望，也被韩东来打击的差不多了，一时间，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又看着卫水月那幅郁郁寡欢的样子，陆大石决定先回去，看看王捕头他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陆大石向周思凝使了个眼色，周思凝顿时心神领会，缓步来到卫水月的身边，从怀里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
“妹子，你先回去歇一会儿，等你精神好一点，我们再来！”
卫水月闻言，抬起头看的周思凝，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无力的点了点头。
周思凝也是心里一酸，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卫水月，但此时，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黯然离去。
三人出了卫府，默默的走在大街上，周思凝突然转过头看着陆大石，“你认为，卫展飞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