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馆门前。
李家的豪华马车上,李泽轩强行将话题掰了回来,孔颖达见自己也劝说不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索性便顺水推舟,跟李泽轩探讨起来了拼音的问题。
马车上笔墨纸砚都有,李泽轩取来纸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给孔颖达灌输一部分拼音知识。这位儒家老学究的文化功底果然深厚,不到两刻钟,孔颖达便对拼音有了一个简单的掌握。
“不错不错,李博士,这拼音果然神奇,若是能推广这拼音识字之法,你这创始之人,定会名留青史。老夫欲在国子监六馆,率先推广拼音,不知李博士可否愿意?”
孔颖达弄明白拼音的妙用后,不禁拍案叫绝。
李泽轩沉吟片刻,点头道:“当然可以!”
国子监的学生,虽然早都已经将字全部认全了,但也很有必要给他们灌输拼音识字之法,因为这里面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属于当下年轻人中的精英阶层,他们了解了拼音的好处之后,将来出了国子监,或是为官一方,或是位列朝堂,或者只是去做一个教书匠,但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将拼音带向其他地方,他们也将会是传播拼音的第一批火种,因此李泽轩对孔颖达的主意十分赞同。
“那从明日开始,就劳烦李博士为在每日午后,为国子监的所有教习、博士、助教,培训拼音课程,老夫估计,差不多持续四五日,他们就会全部掌握这拼音识字之法,到时候,再由他们去教会国子监的学生。不知李博士意下如何?”
孔颖达想了想,说出了他心中衡量许久的拼音推广教学计划。
他之前都了解过的,李泽轩每日午后都“偷懒”,虽然这货有自己的“正当理由”,但“偷懒”的事实是不容辩驳的,因此孔颖达这才故意把培训时间定在了每日午后。
这样既不会耽搁算学馆的教学计划,又能在最短时间内,将拼音推广开来。
李泽轩听了孔老头的话,顿时瞠目结舌。我靠,这老头儿是故意整我的吧?老子这算不算是挖了个坑却把自己给埋了?
“孔祭酒,万万不可呀,您老有所不知,小子打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后来被我师父搭救,小子这才避免了早夭的不幸,可是后面这些年来,小子每日午后必须休息,不然呐,小子肯定还会小命不保的呀!”
李泽轩灵机一动,顿时就哭爹喊娘地装可怜道。
孔颖达虽然不知道喷一口老血是什么意思,但他此刻真的快要被李泽轩气的吐血了,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阅人阅物无数,什么奇闻异事没听过?李泽轩这几句话他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在胡扯。
“你、你、你…………”
孔颖达一脸愤怒地指着李泽轩,气的直哆嗦,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李泽轩见状,觉得自己这做的好像有点过分,他连忙站起身,给孔颖达拍了拍胸口,捋顺了下老孔的心气儿。
“额,孔祭酒,您老消消气,消消气哈,小子刚跟您开玩笑呢,您千万别当真。”
孔颖达喝了一杯茶,这才缓过气来,他一脸肃然地对李泽轩教训道:
“竖子!老夫知你在算学一道颇有造诣,在其他方面也有些小聪明,但你要知道,道者,良知也。人之初,性本善,因有良知也。所以师者,顺人善性,扬其善而抑其恶,是为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