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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恪!就是他!”
出了钱庄,行走在街道上,程处默忽然指向右边小道上朝他们这边而来的一个青衣小厮,对李恪说道:“小恪,要不然你跟庞非基先去县衙,我去找那汪小东问个清楚!”
眼看已经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李恪知道耽搁不得,便点头赞同道:“那行!不过丑牛你不要伤人,更加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有可能,最好劝那小厮归顺到我们这一边!”
程处默拍了拍月匈膛,笑道:“小恪,你尽管放心好了!行了,闲话不多说,我先去了!”
说罢,程处默调转方向,直接朝着那青衣小厮而去。
“走吧!我们去县衙!”
李恪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此时他身边人手有限,只能相信程处默一回了,他扭头对庞非基说了一句,然后二人直奔新丰县县衙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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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永安侯能带着天鸡大队来新丰县灭蝗,实乃新丰县百姓之幸啊!下官身为新丰县县令,这些时日可是为蝗灾而操碎了心呐,如今侯爷算是解决了下官的心腹之患,下官定要当面感谢侯爷,否则心中难安啊!”
新丰县县衙,在李恪道明身份和来意后,县令王德政一脸激动地拱手道。
李恪面色平静道:“王县令想要当面感谢永安侯当然可以,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为随同而来的一百多人准备好饭食,还望王县令能够尽快安排好!饭食不需要多么奢华,只需要有肉便好!除此之外,在准备一锅润喉汤和一锅清热绿豆汤,到时候一并送到城外的农田!”
王德政惊讶道:“殿下,永安侯跟蓝田县的那些孩子们不回县城吃饭?”
李恪摇头道:“回城吃饭太过浪费时间!王县令你快派人去准备饭食吧!一应花费皆由本王来出,这是孙神医开的润喉汤的配方,让人小心熬制,不得有任何差错,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王德政脸色一肃,双手接过药方,并说道:“天鸡大队来帮新丰县灭蝗,饭食开销理应由新丰县来出,怎能让殿下破费!至于这润喉汤跟绿豆汤,下官会亲自盯着,断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还请殿下放心!”
李恪摆手道:“饭钱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本王心意已决,你快去安排人准备午饭吧!”
王德政无奈,只能拱手道:“是!殿下稍坐!下官这就去安排!”
说罢,王县令走出内堂,安排人去准备饭食了。
李恪正好拿出账本,伏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程处默走了进来,朝李恪兴奋道:“小恪!小恪!俺打听到了!”
李恪收起账册,起身惊讶道:“这么快?那丑牛你赶快说说!”
程处默看了看左右,对侍立在两边的几个侍女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蜀王殿下有些事情要说!”
“是!”
众人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少年都是来自长安的贵人,连王县令都惹不起,他们就更加惹不起了,于是连忙福身一礼,退了出去。
程处默见四下无人,便对李恪低声说道:“小恪,俺查到了,金万福说的那个张老板叫做张雄飞,就是我们先前在钱庄门口撞到的那个大胖子,听汪小东说张熊飞就是张记粮铺的东家,这次张雄飞到炎黄钱庄,是要找金掌柜借钱,你猜猜他要借多少?”
“多少?”
李恪心里还在理顺程处默说的这些线索,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问道。
“六千贯!而且是以百分之十六的年利率借贷的!”
程处默压低声音,说道。
“六千贯?百分之十六的利率?”
李恪忍不住惊呼出声,首先六千贯对于李泽轩这样的顶级“大土豪”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新丰县这样的小县城来说,六千贯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能够拿得出六千贯的人家也绝对屈指可数!
另外一个让李恪吃惊的点在于这六千贯的借贷利率,百分之十六的年利率对于以往的民间借贷来说的确算是便宜的,可是炎黄钱庄前一阵刚刚施行统一的借贷年利率——百分之八,这边金掌柜就直接以百分之十六的年利率将六千贯借给张雄飞,这里面要说没有蹊跷,李恪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张雄飞借这么多的钱做什么?而且他还愿意以两倍的借贷利率借钱,这说明他急需钱,并且有信心在短时间内用这些钱赚到更多的钱!所以,他手上肯定有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至少他认为是稳赚不赔!”
李恪想了想,低声喃喃自语道。
“嘿!这个还不好猜?这姓张的肯定是拿着这六千贯去买粮食了,现在到处都在闹蝗灾呢,这老家伙肯定想多囤点粮食,等以后百姓们的庄稼被蝗虫祸害完后,他好趁机哄抬粮价,大捞一笔!小恪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进城的时候,百姓们说城西张记粮铺的粮食又涨价了?这不正说明了这老混蛋没安好心吗?”
程处默这时嘿嘿笑道。
“....嗯,处默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李恪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忽然,他一脸奇怪地看向程处默,道:“诶!不对!丑牛你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活了?这可不像你啊~!”
程处默一张老脸顿时僵住,估计此刻他的心里正有几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靠!小恪你这不厚道啊!俺辛辛苦苦跑钱跑后帮你调查案情,你却这样损兄弟我~!”
李恪呵呵一笑道:“呵呵!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丑牛你是如何让汪小东心甘情愿吐露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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