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军中待的时间长,就一定意味着见多识广吗?本参军在此之前从未在军营待过,照你这么说,那本参军对于军阵之事应当是一窍不通才对,可既然如此,那陛下为何还要派本侯来担任玄甲军参军一职?张校尉是不是想说圣上昏庸、识人不明?”
李泽轩冷笑一声,目光直视张康年,大声道。
张康年虽然跟孙涛都是同属于“保丘派”,但从感官上来说,李泽轩要更加厌恶张康年一些,因为孙涛虽然站错了队,但这人是有啥说啥,不会藏着掖着,而张康年这种笑面虎,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却是不知道使了多少坏,这种人简直是给军人丢脸!
所以李泽轩对张康年才会如此不客气!
“末将不敢!”
陡然被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张康年顿时被吓得冷汗淋漓,他连忙躬身抱拳道:“末将绝无此意!参军文武双全,即便是没在军中待过,对于军阵之道肯定自有一番见解,圣上慧眼识珠、知人善用,将您派来给我们当参军,实乃玄甲军之福啊!”
这厮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马屁来,当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也不知道这种人当初是怎么混进玄甲军来的!
“无需多言!”
李泽轩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康年的马屁,然后他看向孙涛,一脸严肃道:“孙涛,你是否心有不服?不认同本参军的训练操典?”
在大唐当了一年多的官,李泽轩身上多少也有些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于是,压力顿时来到了孙涛这边。
张康年此时连忙给孙涛使眼色,暗示后者先认个怂,别跟李泽轩对着干。
可孙涛却好似根本没看见张康年使得眼色一般,他梗着脖子道:“没错!末将不服!参军大人若是想以权势压末将,末将无话可说,但这新的训练法子,俺们乙字营的将士坚决不会照着做!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就算闹到段大将军那里,末将也坚决不从!除非这个校尉俺不干了!”
“呵呵!好骨气!”
这个时候,李泽轩反倒有些欣赏孙涛了,抛开立场问题不谈,这人能为了心中的坚持,不惜得罪上司,仅凭这一点,他就能算得上一个爷们儿了!
不像张康年这厮,事事曲意逢迎,心中没有自己的坚持,也就意味着这家伙做事没有底线,这种人最是要不得!
想到这里,李泽轩看向孙涛,忽然笑眯眯地说道:“本参军现在不需要你心服口服,段将军虽然让我全面接管玄甲军操练事宜,但这种事情,本参军不会强求你们任何一个人,全凭你们自愿!关于你先前提的那些问题,本参军就来一个一个地为你解答,首先,俯卧撑是什么?引体向上又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让将士们训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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