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置人于死地啊!
众人看向孙检芳的目光就带着鄙视了。
袁弘德目光如炬,盯着孙检芳,回答道:“我家珍珠和少驹他们,因为他们母亲突然生产加上正是农忙时节没人照管,被送去亲戚家暂住了。”
“孙家族长,昭朝没有哪一条律例有说明不能走亲戚吧?”杨捕头讽刺道。
杨捕头冷哼一声,带头大步走开了,这孙家的族长一而再再而三没事找事给他添堵,已经让他的怒火高涨了。
杨捕头对孙检芳发怒,吴家这边反而受益了。
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吴狗子家联保的那些人家。
因为每户被带走的多是家里顶门立户的壮年男子,几家人都惶惶不安,都在托请里正吴正吉跟官差说说说情。
都是族人,吴正吉推辞不过,试着跟杨捕头说了说。
因为有孙检芳那龌龊小人比着,吴正吉今天的表现就君子多了。
杨捕头又拿了他不少好处,不好拒绝,就象征性的问了问宋渊的意见。
宋渊此次跟来就是打酱油的,根本没准备插手太深,当然无可无不可。
于是这些吴姓族人就一户收了点赎买的银子就各自归家了。
其中就有钱氏。
钱氏被放了出来,家都没顾得上回,就兴冲冲找吴寡妇去要她许诺的好处去了。
找到吴寡妇的时候,吴寡妇正因为刚躲过一劫坐在井台边上喘息未定,手里拿着从井台边上掐的一张苘叶扇着风。
“大妹子,俺出来了。”钱氏一屁股坐到吴寡妇旁边。
她还以为她出来了吴寡妇会主动兑现之前许诺的那些钱呢。
“给俺瓢水喝。”跟旁边打水的村民讨了一瓢水,咕嘟咕嘟一阵牛饮。
被关在里头,连口水都喝不上,渴得嗓子眼直冒烟。
不过想着即将到手的银子,受的这点罪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出来就出来呗,跟俺说得着吗?”吴寡妇把手里的苘叶一扔,撅哒撅哒走了。
吴寡妇可不愿意认旧账,旧账一旦认了,可得好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呐。
钱氏拿着喝水的瓢愣在当场:有点懵,不行,我得慢慢捋捋,是吴寡妇答应我跟她换身份让她先出来,事情过了除了赎买银子之外再多给我二两银子吧?
没错!确实是啊!
“欸,欸,大妹子,咱们说的好好的,你先应着我的名出来,答应给我钱的,你忘记啦!”
钱氏也顾不上喝水了,把水瓢扔给打水的村民就去追吴寡妇。
吴寡妇回身指着钱氏:“不提应着你的名俺还不生气呢,就因为应着你的名,差点害死俺,俺没找你要钱就便宜你了,
让开,别挡老娘的道。”伸手把钱氏推了一个屁墩。
“好你个小马蚤寡妇,提上裤子就不准备认账了怎么地?你今天要是不把银钱还给俺,俺撕烂你的小马蚤逼。”
上前就抓住了吴寡妇的发髻,把吴寡妇疼得嗷嗷叫。
“你个疯婆子,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