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多的人家也都早就有固定的佃户,轻易不会换人佃地,也就是说他们家想佃地种都佃不到。
想到这些,钱氏咧着嘴对着陶氏讨好的笑,只是她自己看不到,她那笑比哭还难看。
反正杜氏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袁明珠也觉得忒碍眼,不忍直视。
袁明珠看着钱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不对,觉得她那嘴笑起来有些歪。
定睛一看还真是歪了,还越来越歪。
袁明珠想提醒众人,谁知道一开口就是呜哇哇的哭声。
陶氏以为她又被钱氏凶巴巴的样子给吓哭了,抱上她拉着袁珍珠回窑洞里了。
杜氏也不想独自对着婆婆,低头快手快脚的把菜拾掇好,端起来去水缸边洗去了。
把菜该洗的洗了,该切好晾晒的晾晒了。
然后一头扎进灶间去做午饭了。
本地人吃两顿饭,但是袁家还保留着从家乡带来的传统,保持着吃三顿饭的习惯。
杜氏正做着饭呢,袁少驹从外头跑回来。
“娘,曾叔祖让俺回来传信,让整治点酒菜,咱家买孙家族长家老宅子的契纸定下来了,要请中人吃饭。”
杜氏从灶间出来,问:“来几个人?”
袁少驹还小,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
陶氏从窑洞里出来说:“就照着三五个人的量做就行,这会子买肉也来不及了,你杀一只小公鸡。”
想想又说:“家里的酒只怕也不够了。”
进了厨房看看酒坛子,确实不够了。
顺手把砧板上袁珍珠留下的半根黄瓜拿出来塞袁少驹手里:“少驹去和姐姐一起帮着曾叔祖母看着妹妹,曾叔祖母去打点酒就回来。”
又吩咐杜氏:“明珠睡着了,你注意着点那边的动静。”
拎着酒坛子匆匆去打酒了。
躲在旁边院子里的钱氏,看到陶氏下了坡,从她那边院子里往这边观察了一番,看到杜氏正去鸡圈那边抓鸡,没注意这边。
她蹙到袁弘德他们的窑洞门口,撩开门帘弯腰就进去了。
窑洞里中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啃着黄瓜的袁少驹,看到门帘一闪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
钱氏看到袁少驹哭,低声骂道:“嚎什么嚎?住嘴,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嚎,你还能干啥?”
她若是不说话还好,越说话那嘴巴显得歪得越厉害,袁少驹越发害怕得张着大嘴哭,袁珍珠看到也吓得哭起来。
刚睡着没多会的袁明珠被吵醒了,看到是钱氏进来,知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张着大嘴跟着哭。
三重奏如同魔音贯耳。
钱氏怕把人招来,“啪啪”照着袁珍珠肩膀上扇了几巴掌,喝令他们住嘴。
不打还好,越打把仨孩子吓得越发哭得更大声了。
杜氏刚把一只小公鸡抓到手里,就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声。
她是孩子亲娘,孩子平日怎么个哭声她知道,这样的哭声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把小公鸡一丢,刀都没顾得放下,拎着刀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