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袁家,孔氏把针线笸箩一放,也没请教什么活计,而是拉着陶氏和杜氏说话:“今天东山梁上袁大牛的娘去我们家卖粪肥,
拉着俺婆婆打听了半天你们家孩子祖母是不是单独住在前面那院,我估摸她没憋好事,你们得多防备着点。”
杜氏:“谢谢你啊二妞娘,要不是你来跟我们说,我们真没防着她会有坏心。”
晚上干活的人回来,袁弘德就看到陶氏她们一脸的焦急。
直到晚上,才有机会单独问陶氏:“白日里家里来人了吗?”
陶氏把今天孔氏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袁弘德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若是被有心人举报了,还真是个祸事。
“辰哥,这可如何是好?”
村里知道钱氏单独住到前院的人不少,只要一问就得出事。
就算是现在把钱氏挪回来也来不及了。
袁弘德思索了一晚上,也没想到对策,这种事又不好求助外人,急得一家人都上火。
等到地里的庄稼全都种下去,袁弘德还是没有想出对策。
陶氏看着丈夫一日日消瘦,更是心急如焚。
偏偏家里最小的小儿袁明珠也跟着凑热闹,嘴唇上又长了一个大火疮。
让陶氏更是五内如焚。
袁明珠也着急啊,她急的是现成的好法子不能往外拿。
陶氏看他们爷俩都病了,跟袁弘德商量:“明天送走宋大哥他们,请黄先生来给你们把把脉吧?”
袁弘德知道自己没事,就是心里装着事吃不好睡不好才瘦的。
不过他们家小宝得请大夫来瞧瞧。
陶氏一说请黄先生,袁明珠一下子想到一个法子。
对啊,可以假借黄先生的名义把法子交给曾祖父啊!
袁明珠觉得这个法子好。
咧着嘴乐呵了一会,直到扯着嘴上的火疮了,疼了一下才停下。
袁弘德两口子看她傻乐呵的样,也都乐了,暂时忘了心头的烦扰。
第二天一早,因为往日这个时辰她还没醒呢,窑洞里也没人,大家都在外头送客呢。
送走客人,袁树赶着牛车去请大夫,袁明珠早早就听到动静醒过来。
她听了听外头没人,从炕上爬起来,从炕柜上头把曾祖父的笔墨纸砚拿下来,还好里头还有之前给宋宏盛些礼单没用完的墨汁。
取出一张纸,袁明珠拿着毛笔开始书写。
如是只活过一时,从现代过来的她只怕写不好繁体毛笔字。
还好她经历特殊,比别人会的多一些,写个毛笔字不成问题。
就是手腕没力,写出来的字缺了点风骨。
不过如今只能这样了,试试看能不能瞒过曾祖父。
袁明珠把药方写好,把笔墨纸砚放回原位,把药方晾干了墨叠起来收好,放心的躺回去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