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孙家也不是没根没棵的人家,上哪说理俺们都奉陪到底。”
二年娘之前,小满娘已经把媒婆子打了一顿了,只不过没打脸。
被二年娘再这么一顿扇,脸上都扇得没有一块好皮。
媒婆捂着脸,赤着一只脚,那只鞋子早在打架的时候就不,知道滚哪去了,指着二年娘说:“你们等着,杨家的银钱也是好贪的?
他们家跟举人老爷是亲戚,举人老爷不会放过你们,老老实实把聘礼还了就罢了,不然,聘礼也得还,人杨家也得要,
不过当大婆是别想了,只能当小婆伺候正头婆姨。”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虽然是唬人的话,也把二年一家护着唬住了,一家子眼里都闪过惊恐,担心真为着些聘礼害了小满。
二年娘弓着身子:“她婶,都乡里乡亲的,您可不能跟俺们一般见识。”
自己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几个巴掌:“都是俺见钱眼开,都是俺不识抬举,您大人大量……。”
没待她说完,人群里一个脆生生的童音传来:“按照大昭律,诬人名节者杖十,诬人名节致人死亡者,视同杀人,
为退亲诬人名节者,除上述惩处外,判女子归宗,不退聘礼。”
大家看过去,原来是袁家的小女儿在说话。
大家交头接耳,倒不以她一个稚龄小儿就看轻她,以为她是从家里人那里听来的,十分信服。
袁明珠看过大昭律,不过就随意翻翻,对律条记得也不清楚,说这些就是唬唬人。
一个媒婆都能扯虎皮拉大旗唬人,她咋就不能吓唬吓唬她?
吓唬人又不是他们的专利,谁都能用。
不过这逼装的有意思,以后还得把律法读一读,以后也有用。
媒婆的伎俩被拆穿,想扯个笑脸,却扯动了伤处,笑得比哭还难看。
袁明珠乘胜追击:“杨举人对家里上下管束严厉,不会放纵家人欺压乡邻,你们打着他老人家的旗号作恶,我们要去告诉他老人家。”
媒婆吓傻了。
鞋子都不要了,赤着脚就跑走了。
也没敢去杨得志家,跑腿费都不要了。
小满哭得一脸泪,给陶氏磕头道谢。陶氏才知道她家曾孙女又干了件“好事”。
也不能当众训她,只等众人走了,才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你呀,你呀,回头让你曾祖父收拾你。”
袁明珠抱着她的胳膊笑嘻嘻道:“嘿嘿嘿,曾祖父估计会买一套大昭律奖励我。”
陶氏想想丈夫的性格,估计是会买一套大昭律,不过不是奖励,是看她胡诌律例,罚她背律例。
不过结果没有差别,都一样。
袁弘德回来,听说她胡诌了律例唬人,哈哈大笑道:“说的也没差多少,本来诬人名节就要处以杖刑。”
并没有买全套大昭律“奖励”她,还让袁明珠很是失望。
“曾祖父,要不要去跟杨山长说一声啊,这个姓杨的实在可恶。”袁少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