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驹应道:“我去了学里就打听,遇到白驹我会劝劝他让他回来。”
正在这时,袁务川拎着扫帚进来,拿着个泥叫叫问她:“是你的把,怎么丢大门口?我开门没看到差点踩坏了。”
不由分说就塞到她手里。
袁珍珠:“这个泥叫叫你昨天不是送给白驹了吗?”
她昨天看到袁明珠拿了出去,后头她问了,妹妹说送给白驹了。
袁弘德看向袁明珠。
袁明珠心说:还不如昨天就告诉家里呢,这样一拖,倒显得自己心虚,大家还以为是她把袁白驹赶走的或是他受了委屈走的呢!
作为经常被她欺负的袁少驹和袁仲驹,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袁伯驹也替她遮掩道:“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寻常,哪能就记仇?我去劝劝他就回来了。”
他们还不知道昨天袁白驹跟曾祖父说的那些话。
袁弘德摆摆手:“算了,不用劝他,想走就走吧!”
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把所有后路都堵死,就是铁了心要走了。
袁弘德考虑的比较多,袁白驹要是回来是拿他当曾孙子看待?还是依旧当成曾孙女婿?
那样倔强的性格,他可不舍得把他们家小妮儿许配给他。
袁明珠一句话还没说呢,一家人就给她定好罪名,然后又自动自发的帮她脱了罪。
有这样一群护短的家人,让她心里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心累。
昨晚才坦白从宽一回,马上又得坦白从宽一回,还都不是她的错,却搞得她知情不报,罪大恶极似的。
为今之计只能装可怜。
袁明珠低着小脑袋,向上偷看着他曾祖父,说:“六哥是郑家六爷郑弈泰的儿子,原名叫郑贲思。”
为自己辩解:“我也是才知道的,我是偷偷听来的。”
“六哥买了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小孙子的人家做仆人,赁了屋子把那三口人安顿在杨家族学旁边,
以前咱们家收购药材的买卖他接了过去,卖药材的人告诉我以后,我暗中观察发现的六哥的身世。”
诌的理由还算合理,袁弘德并没有怀疑。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人措手不及,袁弘德也得思量一下该怎么办。
对袁伯驹说:“吃了饭去学里吧,这件事你们别管了。”
吃罢了饭,袁弘德就带着袁务川父子去了前院。
袁明珠也跟了过去。
那一坛子金银他可是惦记了好多年,终于能给挖出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她怎么能缺席?肯定得跟过去。
袁明珠图上绘制的其中一处,是在最西面那一孔窑洞的窗户根底下。
之前为了给钱氏熏蒸治面瘫,那里曾经搭了一个草棚,草棚里还挖过一个地灶。
挖灶坑的时候并没有挖出任何东西,所以袁明珠也不认为这次再去挖还能挖出东西来。
袁弘德说:“先从这儿开始挖吧,正好趁机把这个草棚给拆了,把地灶给填上。”
袁树一贯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干啥就干啥,马上在窗户底下袁弘德指定的地方开挖。
大概挖了一臂深,铁锨“咯吱”一声,碰到了什么硬物。
袁树把土清理干净,一看,是一个陶制的陶翁。
袁明珠:……,不会吧?这样子都能瞎猫遇到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