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看过去。
回门就是早上去晚上回,带衣裳做什么?
袁伯驹把曾祖父说的话说了,又说:“难为你了,要跟着我千里遥远去陌生地方定居,以后离着你娘家远了,趁着如今离得还近,多陪陪岳父母。”
梁氏:“咱们夫妻一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原就是本分,倒是夫君体谅我父母的一片慈父慈母心肠,让妾身好生感激。”
说着给袁伯驹施了一礼。
两家离得近,说着话门外就传来梁丙暄的声音,正在跟袁家长辈见礼。
夫妻俩忙从屋里出去。
袁弘德当着梁家舅兄的面说了几句场面话,教导小夫妻要互敬互爱,尊重长辈,就让他们去了。
袁伯驹扶着梁氏上车,一回身看到一个身影在巷子口一闪而过。
梁氏看他怔愣,问:“怎么了?”
袁伯驹上了马车,轻声道:“我好像看到六弟。”
梁氏:“在哪里?我给六弟做的鞋子还在我们屋里呢。”
“等哪天我去给他送去。”
到了梁家,高氏抱着闺女从头看到脚,就差拿大称称一下姑娘瘦了没有了。
秦氏赶紧给丈夫递了个眼色,让他把婆婆拦一下,不然妹婿该怎么想?
婆婆做的过分了,回头等妹妹走了,公公少不得又得跟婆婆吵架。
梁丙暄得了秦氏的暗示,看到她把妹妹拉到一旁,忙把妹婿推到爹娘面前。
一场风波好歹化解了。
心里埋怨他娘,就是妹妹嫁给袁家是下嫁的,也不用事事处处摆出来给人看吧?
待到了傍晚,高氏一边给闺女收拾带回去的回礼,一边埋怨:“你家曾祖父都说了可以在咱们家多过些日子,
你就在家多过些日子又能怎么着?怎么就非得赶回去?”
梁氏把她收拾的东西拿了几样下去:“这些留着爹娘用吧。”
又说:“离得这么近,回头再来也是一样。”
高氏:“来来去去的,用得着这么麻烦啊?”
秦氏拎着东西走到门外,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她身后有康家的也停住脚步。
秦氏叹气:也就是婆婆上头没有婆祖母,不然有她受的。
马上秦氏就后悔没有一开始就进门了。
就听到高氏又提起老话题:“你回去的时候把礼欢带着吧,走得远了身边有个人陪着我也能放心些。”
秦氏回头,就看到有康家的伸着耳朵听里头说话。
看她看过来,有康家的垂头默立。
还好里头梁氏没有答应,“一家子人都没用人使唤,我带着礼欢算怎么回事?曾祖母家以往不比咱们家富贵,她老人家都能做的活我怎么就不能做了?
再说了,娘都舍不得我,梁妈妈也定然舍不得礼欢,曾祖父那样,袁家肯定没有纳妾的规矩,这是我的福分,
还是让礼欢留下,让梁妈妈挑个知根知底的女婿。”
秦氏不敢再躲懒,怕她婆婆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虽说梁有康一家尽心尽力伺候,忠心耿耿,但是是人都会有私心,把人心伤了,以后难免生不该有的心思。
这种贴身伺候的若是生了外心,比外头的人有坏心思危害更大。
秦氏一动,有康家的也极有眼力见的给她打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