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数日,归心似箭,赶着牛车到家的时候才刚过午时。
家里一切安好。
陶氏吩咐梁氏:“把那条红鲤鱼杀了,晚上吃鱼。”
红鲤鱼袁树抓上来好几天了,一直没舍得吃,就等着一家人都回来再次呢。
梁氏欢欢喜喜的应了,把养在水盆里的鱼捞出来。
拿到手里就开始干呕,鱼也掉到地上,在泥地上扑腾。
袁伯驹跑过去扶着她:“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
又喊袁明珠:“小妹,快来给你大嫂瞧瞧。”
陶氏和杜氏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喜悦。
杜氏过去把儿子的手拍掉,扶着儿媳妇:“行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你去把鱼杀了,让你媳妇歇会。”
扶着梁氏坐到一旁。
袁伯驹大概猜出了原因,拎着鱼到一旁去杀鱼,嘴巴咧到了后腮。
等袁明珠给梁氏摸了脉,证实确实是滑脉不假,陶氏欣喜道:“别说呀,娘娘庙的香火还真是灵验。”
杜氏:“可不是。”
把之前遭遇的危险全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要去任家提亲,这桩亲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吃了晚饭一家人就坐在一起说起置办聘礼的事。
陶氏:“这几日天也暖和了,把家里的箱笼打开晾你没去晒一下,捡了可用的先拿出来,不够的再去买。”
梁氏:“我那边箱子里也捡捡,东西白放着都霉坏了,银子再搁也不会霉。”
陶氏看向袁弘德,等着丈夫拿主意。
梁氏:“肉烂了都还在锅里,哪里就分这么清?”
袁弘德:“捡了能用的先用,你们是大哥大嫂,能这样想我跟你们曾祖母很欣慰。”
对陶氏说:“正好我过几日要去回龙居客栈,需要买什么列个单子,我回头给捎回来。”
合伙办酱醋作坊的事得去详细商讨,拿出个章程来。
第二天果然是个晴好的天气,微风习习。
袁伯驹对着梁氏千叮嘱万嘱咐,“有什么事让弟妹多帮着你,千万别硬撑着。”
又问她:“想吃什么,我下次回来给你捎回来?”
陶氏吩咐送他们去学里的袁务川:“捡那可口的多买些回来,伯驹媳妇不吃别人也能吃。”
送走他们兄弟几个,把箱笼抬了在后院晾晒。
翻检的时候梁氏悄悄问陶氏:“曾祖母,我怎么瞅着任家看中的是四弟啊?要不要去确定一下?”
陶氏:“啊?”
“她家依姐儿比季驹大吧?”
女大三抱金砖,大些怎么啦?
陶氏想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翻检物品的手就顿住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若是任家看中的是季驹,这事还真不好办!
刚刚没说亲就先给弟弟定亲,外头的风言风语可不好听,说不得就有心思阴暗的会猜测做哥哥有什么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