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着这次要是还不行,只能等去任家读女学,再找机会试探任家姐姐。
她是对读女学一点兴趣也没有,古往今来的女学,都是致力于扭曲女性的天性而存在。
杜氏把收好的回礼装好,让袁树提到前院去。
正好前院也说完了话,袁弘德吩咐袁树替他送客。
樊嬷嬷被支去了西厢房,来人出门没看到她,往西厢房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被袁树送着出门。
袁明珠也看了一眼西厢房,扬声喊道:“樊嬷嬷,拉帮着客人把东西送车上去。”
袁家给的回礼,装在一个精致的柳条篮子里的两只烧鸡,两条鲜鲤鱼,两条咸鱼,一只卤兔子。
另有一包花草茶怕窜味,被单独提在手上。
樊嬷嬷听到喊她,从西厢房里出来,把来旺手里的篮子和茶包接过去。
来旺看到樊嬷嬷出来,心里一阵狂喜,还以为没有机会单独接触樊嬷嬷了呢,结果惊喜就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来旺回头强势又客气的推拒了袁树送他出门:“袁爷留步,小人自己走就行了。”
来旺出了柳树湾村,从那条往东的路上拐上往北的官道,蒲牢河上的石桥就隐隐在望了。
上了官道路况就好了,车厢外车夫甩了一下马鞭,把马车赶得更快些。
来旺倚着车壁,想起樊嬷嬷说的话,“袁家的西隔壁,姓严的那个女人,不止一次打听少主什么时候去学里……。”
这是个重要的信号。
马上对车夫说:“停车。”
马车停下,来旺吩咐车夫:“车我自己赶回去,你马上拦一辆车,搭车去城里找姜大人,就说侯府的人这几天多次跟樊嬷嬷打听少主什么时候去学里。”
车夫:“就说这一句?”
“嗯,就这一句。”
这条路是铁矿进城的必经之路,很快车夫就拦了一辆车走了,来旺也赶上车继续赶路。
他心情极好,轻轻的甩动鞭子,哼着本地的小调《老来难》:老来难,老来难,又咳嗽来又吐痰,……
生生把个悲苦的小调唱出了欢喜的滋味。
这次得到的消息太重要了,也及时,他的功劳肯定不会少。
多亏了袁家二小姐把樊嬷嬷叫出来。
这个袁二小姐也是有意思,人不大,主子的款倒是端得很足,就这么点东西还喊人提。
他跟袁大爷客气说不用送,袁二小姐还拦着她爹。
真是有意思。
不过,袁家送的烧鸡可真香啊!
他这一趟功劳不小,老爷肯定会赏他一只烧鸡尝尝。
配二两小酒,来旺越想越美。
“老来难,老来难,又驼背来又花眼……,”
晃着的马鞭举着怎么也放不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袁弘德给袁明珠示意让她把樊嬷嬷和那个丫鬟支开的情形。
袁家曾祖母也在场,却让她把人支开。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会是那种端主子款的人吗?
来旺觉得后背汗津津的,仔细回想他进了袁家后的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预备老爷问起来好回答。
《老来难》也终于不再荒腔走板,能听出些悲苦的滋味了。
拉车的马脚步轻快,就是嘛,唱小调就好好唱,之前唱的都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