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买下来,外人不知道,只要找一个人假冒屋主把活力转移过去就行。
至于这个人选,陈家就十分合适。
以陈家跟张家这种水火不容的态势,有个把张家打落尘埃的机会,除非陈敬仁是唾面自干的人,不然他一定会抓住的。
陈敬仁不用唾面自干,他哪怕有一丁点容人之量,他和陈家也不至于走到今日。
不过还得感谢陈敬仁和张齐亮,要不是他们俩的举动,武安州的流民问题不会这样容易的就解决了。
袁弘德一直在担心流民问题会威胁到他们这些住在旷野里的人家的安全。
现在总算能安心了。
流民的问题就像是地方上的一个毒疮,从上到下都知道,包括知府,应该也知道。
就是没人敢去戳破。
人人都怕溅自己一身血。
直到张齐亮这个义士和陈敬仁这个割肉饲鹰的大善人出现。
袁家人心情极好,让他们心情极好的另一个原因是冯家的那俩儿子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了。
严氏终于不再总找机会窥视他们家,只忙着找儿子了。
若是一般的邻里矛盾,他们也不至于咒人去死,但是像冯家秦家这样的,还是麻溜的死了吧!
还有牛家,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想来是袁家人抽空想了一下牛家,第二天一早,牛家方向传来一阵声响,是大蹦娘的哭声。
袁明珠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家又谁死了?老天有眼,又给收走一个。
直到听清楚了才知道,这世上除了伤心会哭,还有一种哭叫喜极而泣。
老天爷有些不给力,牛家的三个祸害回来了。
大蹦娘只喜极一瞬间就喜欢不起来了,他家的三个就不是儿子是爹,坐在窝棚里等着她去伺候的爹。
“娘,你快点做饭,俺们都饿死了。”
“做点好的,多做点,俺们这些日子在外头遭了大罪了。”
“让俺爹打点酒来,俺馋酒了,矿坑里的日子真他娘不是人过的。”
……
要求一个接一个,把她当老妈子似的支使得团团转。
要吃要喝要洗澡,吃饱喝足洗干净总算消停了,呼呼大睡。
大蹦娘垂着累得直不起来的老腰,坐在灶前的矮凳上。
问她家牛俏:“袁家又怎么了?”
牛俏也被当丫鬟支使得够呛,“不知道。”
累得没有去袁家打探的动力了。
“你个死丫头,往天不让你去你一天天跟报丧似的跑得勤快,让你去看看你倒不去了。”
牛俏只能委屈多辆车马,车上下来的又衣着不俗,她也没敢靠近,趴在袁家的西墙跟偷偷摸摸瞧着。
羡慕得手指头咬在嘴里,眼珠子都看直了。
看了一会,眼珠子转了转,跑回家去了。
把看到的跟她娘学了一遍。
“你看看人家,又是盖屋又是买骡子,袁珍珠头上戴的珍珠发箍,那珍珠都有指甲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