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自己要吃的被她给吃了吧?
一个馒头,还是他们家的馒头,至于这样瞪她?
这个樊嬷嬷自从过了明路,自觉有恃无恐,越来越过分了。
好像她还真不能怎么着她。
往日没挑明,还能装着不知道她的来历罚她,现在过了明路,打狗还得看主人,真不好办。
她若是任家的奴婢,她都敢教教她怎么做奴婢,问题是现在能确定她不是任家的。
这样就不好评估她背后的主子能不能惹得起或是惹了以后会不会跟她计较了。
投鼠忌器。
所以她只能……
忍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还是把向内的刀。
忍得袁明珠肝子疼。
暗戳戳的想着得抓紧找机会弄清楚樊嬷嬷的来历,惹得起的就留下,把她收拾成软面团。
惹不起的话,就躲着。
把她和顾重阳一块想办法打包送走。
绝对不能留在眼皮底下给自己添堵。
吃饱喝足,袁明珠阿Q的想着不跟个奴才一般见识,过去给她曾祖母帮忙了。
割大麦很轻松,因为只需要把麦穗部分割下来,不用弯着腰。
就是热风吹着,太阳也初显毒辣。
麦芒扎在细嫩的手腕上,麻痒麻痒的。
等流了汗,更是跟蚂蚁咬的一般。
等傍晚干完活回家的路上,陶氏才看到她的手腕都红了,跟起了疹子一样。
气得照着她的后背拍了两下,“你个祖宗,不让你来非得要来。”
拿水囊里剩下的水给她洗了洗。
回家又抹了些药膏。
却说袁弘德清大麦的时候就找了袁树,令他回家说说杜氏,别对袁明珠太严厉。
他也没有梁氏对袁伯驹说话那样的耐心,还掰开了揉碎了细说分明。
完全是直男思维:你老婆惹我老婆不开心了,回家好好管管你老婆。
谁说老实男人就不惹老婆生气了?杜氏被丈夫气得个仰倒。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的的,我还不是为了她好?那一只发钗就是二两银子,才戴一天就丢了,我说一句都说不得了?
还有,谁家姑娘农忙的当口能睡到晌午?这要是穿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还要不要说亲啊?”
袁树被驳的说不出话。
好似孩子娘说的也有道理。
半天憋了一句:“孩子现在不是寄到祖父祖母名下了吗?让祖父祖母管,你以后少掺和,省得惹气生。”
这话又惹了马蜂窝了,让杜氏想起了当初为何要把袁明珠姐们过继给袁弘德夫妇。
越想越委屈。
夫妻俩正吵着架呢,袁伯驹过来了。
刚开口就点着火药桶了,招了杜氏好一通骂。
真骂得满头包。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落我的不是,我就是那狠毒的后娘,不想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