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玄跟个狗腿子似的站在大鹅旁边:“好事,有人来找大鹅哥了,都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是有钱人。”
对着大鹅奉承:“大鹅哥,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老王头怀疑的往大鹅的脸上看了又看。
大鹅是他在放鹅的时候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和这些日子相处,也没看出这人像是有钱人啊?
难不成他看走眼了?
难不成真是破棉花里包珍珠,人家就是低调?
“不会弄错吧,或是有人来冒认?”
大鹅一脸茫然。
潘玄训着老王头:“看啥,看啥,放你的鹅去!”
换了张嘴脸:“这老头,尽不说好话,大鹅哥,走。”
大鹅跟着潘玄去了潘家的大院子。
青砖到顶的围墙,门前安放着一对石狮子。
正如潘玄说的,门前的栓马桩上拴了几匹马。
大鹅手足无措的进了门,站在堂屋门前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往他看过来。
看得大鹅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走出同手同脚。
几个人互相对视着,都摇着头。
潘家老爷一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找错人了,他们要找的不是这个大鹅。
挥手让潘玄把人带走:“带走,带走。”
真是晦气!
还以为捡回来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呢,能趁机攀附上去,得些益处。
谁知道捡到的就是个穷鬼!
把大鹅打发出去,围着那些人,“酒菜都准备,吃了再走吧!”
那些人没有理会他,出了大门翻身上马,疾驰如风的走远了。
潘玄踮着脚看着那队人马走远了,回身问潘家老爷:“大伯,这些是啥人啊?”
潘家老爷一甩袖子:“不该问的别瞎问。”
大鹅离了潘家大院,摸了摸怦怦乱跳的心口。
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他一进门就发现那些人的手都握在刀柄上,不是来找人该有的姿势。
不像是来找人,倒像是想杀人。
还好这些人要找的并不是他。
大鹅回到鹅圈那里,老王头不放心他,并没有出去放鹅,还在等着消息。
看到他回来,“我就说嘛,肯定是搞错了。”
对他说:“我去放鹅了,你回头把鸭子放出去,把鸭蛋捡了。”
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因为对方找错人了失望,给他留了轻巧的活,自己去放鹅。
这件事过去,大鹅又恢复了每天养鸭放鹅的生活。
潘水香也因为雨天站在树下被雷电吓了一下,不敢再来纠缠他,日子变得平静下来。
袁弘德撒出去的人手,没料到他会跑出百里之外去,把柳树湾方圆几十里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都没找到他的一根头发丝。
随着日子越拖越久,随着道试的日子越来越近,随着又一个找人的方向落空,随着一次又一次失望……,袁家的人就跟这个季节里被晒得蔫吧的植物一样,垂头耷脑的。
觉得非常有前景的暖棚的建造都没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