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真有一个,”说着眼睛往刚刚杜氏坐的位置瞟了一眼。
少夫人眼睛一亮,知道她的意思是袁家那边亲事有了变化。
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去打听一下那头亲事是不是真黄了,为着什么黄的。
别没吃着羊肉惹着一身膻。
女子不是男子,结亲得慎之又慎。
回道:“哦?”
“我得先去信看看我六妹妹的意思,若是有意,还得请婶子帮忙。”
两下里说定了这事。
刚说好老夫人一行就回来了。
二人忙站起来迎接。
“今天倒是去得快回来的也快。”驿丞夫人说。
袁明珠本来还觉得在那边等了好大一会子呢,听着这话,还是给了她们面子没为难她们,没有让她们多等?
第二天,驿丞府专门派了人给带路,送他们去潘家凹。
去那边没有官道,坑坑洼洼的泥路,轧出半尺多深的车辙印。
直把袁明珠颠得七荤八素的。
袁少驹问袁树:“爹,这么远你还记得你怎么跑这边来的吗?”
他觉得真是神奇。
袁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当日混混沌沌的,等清醒过来已经在潘家凹了。
这边轻易没有人来,看到他们进村,村里人都都农民揣着围过来观看。
“这不是那个大鹅吗?换上这身衣衫还真像是个老爷了。”
“什么像是个老爷?人家就是老爷,只是落难到咱们这儿了。”
……
袁伯驹下车跟这些人打听:“请问老乡,潘家怎么走?”
“呶,那边,往那边走最大的院子,青砖墙的那家。”
就有好事之人跑了去通知水香:“水香,大鹅回来了,穿的那一身可气派了,那快去看看吧!”
唯恐天下不乱。
也不知道是想看袁家的笑话,还是想看水香的笑话,亦或是就是没事闲得。
水香从屋里出来:“谁回来了?”
“大鹅!”
“大鹅?人在哪呢?”
“刚刚在村口,这会应该去潘家大院了,赶着大车来的,穿得可光鲜了……。”
啥都说了,就是没说袁树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的。
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不说。
水香拿手指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发扒拉顺了,又掸干净裤脚上的灰,扯了扯衣襟,扯平褶皱。
抹了鞋子,把鞋壳子里头拍打干净重新穿脚上,往潘家大院跑过去。
那边袁树还没忘记面对潘家老爷该是个什么样,虽然坐在对方的对面,两只手抱着,腰也还是塌着。
袁明珠心说,就该让吕南来看看她爹什么样,他才会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潘家老爷跟袁伯驹说着话。
“秀才老爷客气了,搁谁身上也不会见死不救,都是该做的,我们家打我爷爷那辈起就心善,记不得人受苦……。”
还以为上次给了谢礼这事就完了呢?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傻,又来了,是不是就是说他以后可以自己上门去讨些好处?
眼珠子滴溜溜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