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丈夫抬手又要打。
曹氏有了准备,躲了过去,“俺还不是为了家里,因为流民案,家里这么大一笔亏空,不弄银子怎么办?”
姚家大爷泄了气似的坐到椅子上,流民案过去有些日子了,武安州的大户还没喘过气来。
“那你也不能做的太难看,袁弘德也不是吃素的,得罪他总是不好。”
姚家大爷这话,就是默许了曹氏的做法。
曹氏:“俺也不想做这个恶人,让你劝着二弟,把她闺女嫁去守备府,你又不愿意,我今天可看到好几家子的人都围着戚老夫人献殷勤,
那几家人家,哪家的闺女不比你侄女尊贵,人家都上赶着,偏就二弟不愿意?只要侄女嫁进守备府,还用得着我做这种事,不啥都解决了。”
姚家大爷:“二弟家那丫头已经定亲了,你让我怎么去说?”
曹氏立起眉毛:“你还没去说?”
“这种事怎好开口?”
曹氏:“怎么不好开口?说不定二弟和二弟妹愿意呢,你想想,守备大人就只是丧妻,原本传的克妻都是讹传,是被人害的,
前头两个死了的又没留下儿子,以后侄女嫁进去生个一男半女,二弟家就是他们外家,不是想什么有什么?”
姚家大爷被说得心动,“我回头找二弟说说。”
去找了他二弟。
兄弟俩一合计,觉得这事能成。
姚家二爷:“就是跟张家有了婚约。”
姚家二奶奶也愿意,说:“不提张家我还不生气呢,不是因为他们家,我们怎么会被罚了这么大一笔钱,前日跟他们家商议嫁妆,居然嫌弃我们家给的嫁妆少。”
姚家兄弟俩对视一眼,嫌弃嫁妆少?有门啊!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交代了姚家二奶奶一番。
姚二奶奶听完,觉得可行,不过心里还是不落底:“守备府的夫人还没死吧?”
人要是总不死,他们家姐儿也没机会。
姚二:“她活不长,她姐姐那时候不就是找了那么多大夫看,最后也没有用,还是死了,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赶紧把亲事退了是正经。”
等媒人再次来商议嫁妆的时候,姚家又变卦了。
姚二奶奶:“我家二爷前行日子说能收回来一笔账,我算着这笔钱当嫁妆正好,就应下给那么些嫁妆,如今那笔钱没有收回来,要不我给他们家打欠条?”
差点把媒人说得笑背过气去,嫁妆也有打欠条的?
真是闻所未闻。
好说歹说,姚二奶奶就是哭穷说没有钱,再说就翻旧账:“要说银子,我家以前倒是不缺,这不是他们张家作孽,害得大家都被罚了那么多银子去,不然我们家用得着这么艰难吗?”
媒人没法,只能再回张家回话去。
张刘氏听了,气得大骂。
骂的话倒是跟曹氏一个娘生的亲姊妹一样:“等她闺女嫁进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今日受的气,都得从媳妇身上讨回来。
知道他自家名声不好了,错过这门亲事再难有合适的人家。
没想亲事作罢的打算,就只打算着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