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圈,把说辞想好,才走进袁家。
见了陶氏:“袁家曾祖母,俺爹在外伤了人,对方让拿一百两银子了结……。”
陶氏看他这样,就知道是他娘不愿意拿钱赎人。
虽然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但是这个急也得看对方的人品,不然救了也可能被倒打一耙。
陶氏就有些为难。
只能推脱道:“伯驹曾祖父没在家,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银子要不等他回来看看?”
牛二蹦也知道她这是推脱之词,也理解。
明知是肉包子打狗,还是这么一大笔银子,袁家曾祖母不愿意借也是情理之中。
说:“用我家新起的宅子做抵押,我们家的宅子造的时候花了八十多两银子的工料,不够的部分我给您家做几年长工。”
说这话羞愧的低下头,他一只胳膊残疾,做长工只怕都没人愿意要,这是占了袁家的便宜了。
陶氏:“家中确实没有这么大笔现银,我这就让人去寻伯驹曾祖父,你先回家去等,晚间给你回话。”
牛二蹦回到家,他娘就尖着嗓子骂他,“我造了什么孽哟,男人男人不当个人用,儿子儿子不不听话。”
本来还觉得赔了那么多银子够他们快活到老了,谁能想到一个多月时间就快用完了。
想想要回到之前那种捉襟见肘的日子,住着泥坯的房子,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找了陶氏:“他曾祖母,俺们家二蹦发癔症呢,他爹是去城里找做生意的门路了,没出事,您别信那孩子瞎说,他脑子不清醒。”
陶氏楞楞的点头,不知道他们母子谁说的是真的。
袁家也不会上赶着去管这事,人家要求助,自会上门来,没有他们上门问人家要不要借银子的道理。
那伙人等了两天,牛棒子现在吃窝窝头也吃的下去了。
心里也知道肯定是家里的臭婆娘不愿意拿银子赎他。
如今他胆战心惊,再不来人赎他,这些人肯定不会一直跟这里耗着。
也顾不上挑好处不好吃了,给他人参吃,他也只能吃出萝卜干味。
看看站在一旁给他送饭的人,这人也是之前骗他来的人之一。
“好汉,你们平日也吃这个啊?日子也过得太苦了。”
看这人面色似有认同,悄声说:“我之前说的袁家有钱是真的,没骗好汉,您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才值多少银子,我们家就那仨瓜俩枣,跟袁家比真没法比,
袁家的银子都多的花不完,在他家身上干一票,等于我这样的十来个,您说您天天忙活,累得半死挣这么点,何不干一票大的?”
这人:“真这么有钱?”
“真的,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又怂恿:“要我的话,就逮着最有钱的人绑,干一票是一票,一回就能挣够半辈子花的,得手就跑,好几年不用干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钱花完了换个地方再干,总比你们这样,一次得那么一小点银子强,你们这样,早晚出事,还吃的这种饭,跟猪食似的。”
一边说着猪食,一边吧唧吧唧的吃着。
他的话正对这人心思。
他老早就对老大的这些迂腐想法不满了,说什么盗亦有道。
有他娘屁个道。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骸骨。
有钱才是道。
往牛棒子跟前凑了凑,“袁家的情况给我说说,他们家绑谁最容易拿到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