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城门边不远处灌木丛中的人看到人走远了,才爬起来往人去的方向看了看,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的看了,拿的手令放的梯子进的城,大约两刻钟以后出来的,骑马往小辛庄方向去的。”
贺知春:“安排人去拿赎银,拿到赎银就把人放了吧。”
本来该不要赎银放人。
这回的人太扎手了,一个不好栽里头。
不过这次他去找人买的不仅是路引,还想买个合法身份,对方要价实在太高,比他之前打听到的价格高了三倍多。
他原本准备的银子没够,只能将错就错,做了这次的买卖,拿了赎银就差不多够了。
还是又去了几个人才将将够用。
放在往日,昨晚那些人罪不至死,不过大家都要洗白身份,这些不停招呼的以后也是祸根。
又等了两日,赎银也没来。
去接赎银的人回来垂头丧气:“大哥,没有,还是没有,不会是不想要她了吧?”
过夜的女子,家里怕名声不好,一般干脆不要的多。
袁明珠抹着眼泪:“你胡说,不要你了也不会不要我。”
一伙子绑匪觉得这俩肉票真可怜。
家里怕出银子干脆把人放弃了。
贺知春更是烦,觉得这最后一桩买卖诸事不顺,不是好兆头。
他们这边着急,袁家也在着急,一直没接到要赎银的信。
袁少驹急得蹦:“这些人想干什么?”
要银子给银子,扣着人不给点消息算怎么回事?
家里其他人也急,陶氏的头发肉眼可见的白了。
这话还得从那天送信的人身上说,绑票不是两军对垒,没有不斩来使的说法。
一般送信,要么给乞丐俩钱,让人把信送去;要么直接把信扔受害人家里。
他们来送信的那人,看着村子里的三处宅子,一处低矮的泥坯房,另一处虽有院落,也是泥坯的。
想当然的以为有钱人家就该住青砖大瓦房,把信扔牛家的院子里去了。
牛俏娘俩拿到信,以为还是跟她们要钱钱赎牛棒子的。
牛棒子就是个吃钱貔貅,这些日子把家里的银子挥霍了不少,牛俏娘巴不得他回不来才好,哪里会把银子浪费了去赎他。
把信藏了起来。
“怎么办大哥?”
两个肉票,再加上他们这么多人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袁明珠:“再给我们家送一次信,我家的人不会不要我。”
一群人都拿怜悯的眼神看她。
看得袁明珠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