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少爷也是一片孝心。”王太医说。
良医正也附和了两句。
往内院去的路上,顾重阳说:“家父如今卧床休息呢,小子要请诸位来,家父怕耽误差事不愿意,说歇歇就好了,好说歹说才同意。”
两位太医低头行路,也听明白了顾重阳的暗示:得诊出有病,病情还不能太严重,不能耽误差事。
也不知道是安阳侯的主意还是谁的主意。
到了云栖院,沈姨娘躲到了屏风后头,太医依次诊治了。
无非就是照着顾重阳暗示的,“如今气温昼暖夜寒,人本身就容易肝火旺盛,你们劝劝顾侯爷凡是还是该往开了想。”
开了降肝火的方子。
顾重阳吩咐人去抓药,亲自送二位太医出门。
还在跟太医寒暄着呢,安定侯府的马车就到了,车上下来的是安定侯府二爷胡维晟,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位太医。
后头的童子拎着药箱。
三位太医成三角位置站立着。
都是同行,彼此都熟悉,寒暄了几句才分开。
顾重阳对着胡维晟施礼:“胡二爷。”
这称呼差点没把胡维晟气死,太孙府良医正和王太医一看气氛不对,急忙告辞开溜,只胡维晟带来的太医走不了只能看着场中刀光剑影四射。
“没娘教就是不行,家教堪忧。”
顾重阳:“顾家的家教就不劳胡家操心了。”
“你母亲呢?欺负我胡家没人了吗?他顾檝櫂
竟然敢执械伤人?”
“我母亲在祠堂里,不需要胡二爷去祭拜。”
胡维晟说的母亲是胡氏,顾重阳说的母亲是顾氏。
顾重阳接着说:“而且,胡氏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人,她做下如此恶事,居然敢把顾家祠堂里供奉的物品偷盗出去,实在胆大包天,
家父若是再不管教,只怕她将来越来越无法无天。”
把胡维晟气的拿手指着顾重阳,一句话也说不出。
胡维晟觉得,一步错步步错,当年他妹妹为了入主安阳侯府,未婚先孕,怕肚子遮不住,只能对顾氏下手。
谁知道却让顾氏走脱了。
今日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说是当年的后果。
事到如今,已然不反省自己的错,还在后悔当日斩草未除根。
顾重阳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带人去了春熙院。
吩咐身后的管事:“带人把手着云栖院,不得让胡家的人进去,侯爷已经被气得病了,经不起他们一再折腾。”
看管事面露苦色,说:“谁要是端着我顾家的碗,还想砸我顾家的锅,别怪我让他撑死。”
管事才正色看向他。
永安客栈这边,后院洗衣服大婶家的小子拿了袁明珠给跑腿钱,替她跑了一趟腿,回来跟她说:“小少爷,潘家水粉铺子里的布偶没有撤下来,还在卖着呐。”
袁明珠拿了块云片糕给他:“知道了。”
小子拿了云片糕跑了,袁明珠拿鼻孔哼了一声。
正准备关门,一抬头就看见对面有个酒楼外卖打扮的小子站在那里。